可是作為薄氏集團的領導者,他的職責告訴自己不能這樣鬆懈下去。
薄成鈞隨意的坐在寬大的皮椅內,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望向桌子上的一份份文件,心中的情感瞬間被理智壓製。精致的麵容恢複如初,舉止之間帶出無限的雍容優雅的氣度。
任憑那冷清黑瞳中藏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此刻也仍舊攝人心魄。
他撥通電話,低聲道:“通知戚晚,叫她明天來上班。”
江城漸漸進入深夜,沈暮煙坐在廣場上,冷眼望著街頭人群攢動。
眼看新的一年就要過去了,可自己卻早已經對這種節目麻木無感,甚至沒有手機或者外界的提醒的話,自己幹脆都感覺不到的地步。
過年又能怎麼樣呢,那無非又證明,自己又老了一歲,又一事無成了一年。
冷風一陣陣的吹過,沈暮煙清冷的眉眼放去,更像是一個早已經沒了任何寡欲的人。
沒過幾分鍾,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雙手插在口袋中,坐在沈暮煙的身邊。
沈暮煙眼角都沒有瞥過去,直接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扔在兩人中間隔著的位置上。
沈岩別有一番意味的瞥了一眼沈暮煙,伸手接過那些錢,伸手翻了翻後有些不滿意的開口,“就這些?”
“我就隻有這些了。”沈暮煙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怎麼可能,你可是景慕深的未婚妻,難道你手裏就這麼一點錢?”沈岩挑眉,完全不相信沈暮煙的鬼話。
“你以為我很有錢嗎?你以為景慕深的錢也是大風刮來說給我就給我的嗎?”沈暮煙眼神冷漠,比寒冬還要凜冽幾分的目光望向沈岩,“沈岩,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有錢,是你的自動提款機。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沒有了錢,我怎麼生活。”
“那你也總比我有錢吧。”沈岩說著,一把扯過沈暮煙的包吼道:“就你這包,你這包幾值個幾十萬,你別以為我不懂,幾十億大的那麼一個公司連就連這麼一點錢都不肯給我?”
“沈岩!”給他一次他就會要第二次,第三次!沈暮煙惱火,倏地起身,“我不管你怎麼想,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你給我站住!”沈岩一把拉住沈暮煙,用一種顯得極為悲哀的浮誇目光望向她,“我好不容易給你拉扯大,結果你卻讓我以後再也不要找你了?怎麼,現在就想跟我撇清關係了?嗬,我一早就告訴過你,要你抓住了景慕深。可你呢,你直到現在也沒能跟景慕深結成婚,你就是個徹頭徹尾廢物!”
“對!我就是廢物,我就是廢物才會受你擺布那麼多年!”
“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要跟我對著幹了是吧!反正我一人無名無勢,大不了我現在就去告訴景慕深,讓她看清你到底是什麼人!”
“好啊,你去告訴他。大不了我們兩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沈暮煙怒吼這,心中的怒火還在劇烈的翻騰這。整個人的麵容都近乎扭曲,一副抓狂的模樣幾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歇斯底裏幾近要崩潰的模樣好像真的要說到做到。
她話語剛落,頓時周圍的氣息凝重,天地仿佛都瞬間寂靜了下來,瞬間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