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九號,大軍再次進攻,司徒歌采用了圍堵戰術,人海戰術,各種精良的武器裝備不斷的投入戰鬥中。
從而導致了,這場戰役的壓倒性。
戰火持續了三天三夜,第七邊城彈盡糧絕,兵馬在戰火中不斷的消耗,三天過後的現在,他們隻剩下五萬不到的兵馬。
四月二十三號。這一天注定不會載入曆史中。
秦蒙秘密來到了羅曼行省戰役邊區,他與大公子會晤,一場決定商國未來的談話徐徐展開了。
當天淩晨,雙方見麵。
“幫我。”大公子開口。
秦蒙沒有說話,沉默著抬起頭看向烏黑的天空。
司徒歌是個有野心的人,就在書聖隕落的那一天,他將他的野心毫無顧忌的暴露出來了,從這一點看得出,司徒歌還年輕,甚至可以說有些血氣方剛也不為過。
而相比之下,大公子卻是一個極為懂得忍耐的人,他能夠將這份屈辱忍受三十年,足以證明他的城府之深。
相對而言,秦蒙更加願意麵對司徒歌,但有一點是他來找大公子的原因。
司徒歌的野心太大了,他的目光具有侵略性,如果這個人成為書聖,他會將整個商國邊城戰國。
而大公子的野心,也或許在於整個商國,這個人的目的或許隻是想得到商國,僅此而已。
秦蒙突然間感到無力,他現在自從經曆了北冥金兵侵略戰役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好像變得容易暴怒,變得更加消沉,甚至是懦弱。
如果老師在?會如何選擇?
秦蒙眯著雙眼,想到了那位老人。
大公子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兩大行省圍攻你,兵力在三十萬左右,你能否擋住這樣的攻擊?”
“如果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能不能破掉這兩個行省的防禦?在第四個月後進入濰城?”秦蒙側過臉頰。
“能。”大公子想了想回答,卻時皺起了眉頭。
七大行省,他掌控了兩個,還剩下五個,一旦關係到濰城的戰役爆發出來,其餘的行省豈會袖手旁觀?明顯不可能。
但從秦蒙的話語中,他似乎明白了一個意思,除了艾林行省,羅曼行省,還有三大行省,而秦蒙將會將這三個行省拖住?
他哪來的兵力?他要怎麼做?不是大公子不相信秦蒙的能力,而是整件事情上看起來都那麼的不可思議。
“你想要什麼?”大公子看著他。
一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往往都不需要說太多,對於大公子而言,隻要秦蒙點頭,那麼這場戰役就贏一半了。
他可沒有忘記,學院裏那位老人對秦蒙的評價,勇者當為秦蒙。
“到時候再說吧!”秦蒙聳聳肩,兩人陷入沉默,半個時辰後,秦蒙離開這裏了。
寒風更大,呼嘯不斷,秦蒙的背影越走越遠,而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張紙條,這是在哥倫貝時寧霜給他的。
計劃中,林子語帶著人離開哥倫貝後,他想辦法解救龍且軍團,隻是,他與寧霜都失敗了。
秦蒙一路北下,幾天過後來到了多勒克行省。
正值春季,草木旺盛,生機勃勃,一眼看出到處都是綠油油的生命。
從去年到現在,這片戰場也慢慢的沉澱下去了,痕跡消散在歲月中。也或許還有些亡魂留戀著人間,也或許某個角落還有些老兵不願離開這裏,在緬懷著昔日的戰場。
在鎮子上的某間酒樓裏,就有這樣的一個人,她渾身髒兮兮的,滿頭亂發,早已分不清男女。
每天路人的行人都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人,酒氣衝天,爛醉如泥行走在這條街道上,不時的看向天空,似乎在尋覓什麼,也仿佛在等待什麼。
沒有人知道她來自於那裏,也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想要做什麼?重複著昨日的生活便是她的生活。
突然間,她又一次醉倒了,整個人卷縮在街角上,行人匆匆,但沒有人願意為這個人停留一刻,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般。
“龍且軍團,寧紅旗大人聽令。”
“到!”幾乎發出鼻鼾聲的寧霜,朦朦朧朧中舉出右手。
緊接著迎來了一盆冷水,冷冰冰的潑在她身上,瞬間她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身為紅旗官,喝酒,枉顧軍法,不顧軍紀逃離戰場,該當何罪?”
“斬。”
“身為紅旗官,背叛軍隊,背叛將士,出賣兄弟,該當何罪?”
“殺。”
嘩啦!
又是一盆冷水澆了下去,寧霜慢慢的清醒著,努力的睜開雙眼,仿佛剛從地獄中走出來般,無法適應那刺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