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一裏之地時,武道又紮住陣腳,獨自跨馬向前走了百米方才停住,乘著微弱的月光向龍城遠望。隻見城門緊閉,城牆上旌旗迎風,並無一人值守。
他勒馬回陣,對著三人說:“看來伏羲並無防備,我軍可乘勢破城,活捉老賊。”
諸葛炅近萬年來經曆大小戰事無數,所向披靡,從未失策。心想長公子首次主軍,傲氣使然,如此便中了伏羲之計,待大軍進城,伏羲各路軍馬殺出,我等就成了第二個風天葉。
諸葛炅想著心頭一寒,趕緊回過神來,勸阻道:“公子且慢,前幾日風元帥一意孤行,殺入空城,可憐我十萬聖士一夜被屠,慘遭寒霜而死,今夜龍城城門緊閉,城上無一人站崗,甚是蹊蹺,其中必定有詐。”
旁邊的風天葉聽得自己是前車之鑒,口中笑柄,羞愧難當,輕哼一聲,示意諸葛炅換轉話題,莫要再提。
水天尹暗自得意,看了一眼風天葉撇嘴一笑,拍馬而上說道:“公子,智神說的有道理,如貿然攻城,恐中伏羲奸計!”
武道又回想著若水滿河的屍首,也怕自己成為第二個風天葉,猶豫了半響後,傳令紮營,原地休整。
黎明時分,在龍城安安穩穩休整了一夜的人族將士容光煥發,個個神采奕奕,迅速整理好行裝,準備軍發卦台山。
“哈哈哈……,聖王真乃神算,敵軍果然不敢攻城,在城外呆了一夜!”薛鎮水腆著大肚邊走邊說,神情甚是得意。
“前半夜嚇得老張我不敢睡覺,時不時還要偷瞄兩眼,回頭看你們個個鼾聲似雷,我也倒頭大睡,這一覺真香呀!”張嘯天緊跟著說。
薛長厚拍了一下張嘯天的肩膀,逗趣的說道:“哎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老張什麼時候學會操心了,莫非聖王背著我等,把你點化了一二……”
諸人都哈哈大笑,一起來到眾軍陣前,跨上戰馬,出城向卦台山疾馳。
“伏羲跑了……”前軍哨崗一聲大喊,武道又聞聲而起,急急催動三軍,向卦台山追趕,等三軍追到卦台山腳,伏羲等人早早就紮住陣腳,待陣以戈。
武道又一聲怒喊,就要揮軍殺上山去,被水天尹三人死死勸住,方才回到陣中。
“誰敢搦戰!”武道又帶著怒氣大聲喝道。風天葉前幾日新敗,不敢出頭,水天尹看往日神勇的風天葉耷拉著腦袋一聲不語,頓時裝作沒聽見,抬頭看著掛台山的白蒼鬆。諸葛炅見沒人應答,又想得日後新君重用,硬著頭皮,起身回禮道:“諸葛炅願往,爭取一戰而勝。”
武道又大喜,忙起身回禮,扶起諸葛炅道:“叔父願往,小侄代父王謝過,願叔父旗開得勝,再現往日雄風。”一番話說得諸葛炅熱血沸騰,鬥誌昂揚。
隻見他回禮起身,橫提斬仙刀,跨上戰馬,帶著三萬甲士,直奔山腳而去。
值守的張百韌見數萬人馬疾馳而來,忙報伏羲。伏羲等諸人趕往山腳,排陣靜待,隻等廝殺。
隻一箭之地,諸葛炅住住腳步,見對方數員大將圍著一中年男子,高個頭,滿臉肅然,身披錦袍,手持神杖,心想那定是伏羲,果然儒雅風流,儀表堂堂。
伏羲上前一步,看對方來將手持一柄小刀,輕巧光亮,胯下素色戰馬,身著鎖子鎧,捎帶文雅之氣,像似一名儒將。提聲道:“來將速速歸去,我不想你與那風天葉同等遭遇。”
諸葛炅兩耳一熱,頓時怒火大盛,提到叫罵:“人言你伏羲人中之王,聖人賢者,我看並非如此,前幾日你冰封龍城,一夜間盡屠十萬生靈,戾氣之中天地少見,還有什麼臉麵自稱聖王。你逆天而行,更改時令,六月飛雪,屠殺生靈,必將死於天譴,不得善終。”
張嘯天脾氣火爆,聽得有人如此侮辱聖王,還不待諸葛炅說完,提刀跨馬,早早就衝出關去。
各路將領見張嘯天衝下關去,也不管伏羲阻難,盡數衝將下來。
伏羲大急,將伏龍杖化作一條金龍,乘龍急下,截住眾人大聲道:“眾將且回,我軍連日奔波,身心俱疲,不易死戰,待我布置陣法,困住來將,待我軍休整一日,明日再戰!”
張嘯天無視伏羲言語,徑直衝將過來,被伏羲一仗攔於馬下,眾將趕緊下馬,扶起張嘯天,極不情願的退回關內。
伏羲發動祭出八卦圖,催動太極降魔陣,往諸葛炅頭頂狠狠一甩,頓時金光大耀,在諸葛炅周身出現一金色太極,死死地將他困在終於,饒他全力掙紮,狂刀亂狂砍,也沒有半分撼動,隻見太極漸漸變小,終將他死死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眾軍見兩軍還未開戰,主將突然被困,想全力而救,但因金光阻隔不得進身,隻得速速退去,祈請援兵去了,隻留下被困在陣中懊惱之極,不斷叫罵的諸葛炅。
半分怒火未減張嘯天聽得諸葛炅仍在叫罵,再次衝將下來,隻取諸葛炅人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