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妖獸麅鴞1(2 / 2)

那人端起碗來,自飲自酌,一連喝了三碗。“你我素不相識,小可冒昧求宿,能得一飽,足見盛情。”說著,滿滿斟了兩碗酒,舉碗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對飲何必是故人!先幹為敬!”仰頭一飲而盡。

張道士問道:“敢問先生祖居何方,緣何來此?”

那人道:“我乃慶軻,因刺秦王而死,後得高漸離幫襯,葬於梁山。羊角哀遷左伯桃墓,與我比鄰。立祠獻祭,夜夜前來哭拜。我本是個喜靜之人,又看不慣他們矯情。於是唬他遷居。不料左伯桃訴與羊角哀,言我欺辱與他。羊角哀自盡而死,兩人與我打鬥。我又欺他不得,於是流落江湖,放蕩形骸,今已兩千年多年矣!”

“先生壯猛,刺秦之事,今人亦盡知。小道人得遇先生,實是三生有幸!”

“刺秦不成,傷身辱命,虛名不足為道!道長乃是高人,我乃漂泊野鬼,何幸之有?”

“先生壯舉巍然,雄勇無匹,小道人是真心佩服!”

荊軻笑道:“虛譽之言,不說也罷!”

張道士給荊軻安排住處,荊軻說聲打擾,倒頭睡了。

張道士一大早起來,洗漱完畢,見荊軻還睡著,也不去叫醒他,隻管和徒弟一起吃了早飯。剛吃罷飯,隻見肖玉燕走了進來。

寶瓶六人都沒有見過肖玉燕,隻是常聽師父吹噓,說師娘長得如何如何漂亮。今天親眼一見,六人頓時一齊流鼻血。張道士見寶瓶幾個不像話,喝道:“快把鼻血擦了!這是你師娘!”

肖玉燕盈盈一笑,算是見禮了。

寶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眼淚、鼻涕、鼻血都掉了下來。“啊呀!我的心好痛啊!痛死我了!”躺在在地上打滾,像毒癮犯了似得。(見過大美女的男孩子都明白這種感受,心真的好痛,好痛!)

寶爐走過來,對肖玉燕鞠了一躬道:“林妹妹,你來了!好妹妹,我的這個心,從來不敢說,今日膽大說出來,就是死了也是甘心的!我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又不敢告訴人,隻好捱著。等你的病好了,隻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裏夢裏也忘不了你!”

遲泊天上前一步跪下道:“我的思念,時而如奔騰溢漫的河;時而寂靜似屏息靜默的海;時而如高絕厚重的高山;有時卻憂憂鬱鬱像深秋依依不舍離枝的黃葉。

我的思念,仿佛從宇宙的始點便開始,到此刻一直為你馥鬱開放的花;仿佛曾經萬年冰封的冰雪,到此刻融化成水,一點一滴積彙成河向你流去。

我的思念,好像太陽碎裂的火珠,爭著為你翻滾;又像寂寞夜空裏一顆平凡的星,在曾經和未來都屬你一個人。

我的思念,把我曾經蠻荒的心築成一座城堡。隻放你一個人。此刻,我的心像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自私也好,頑固也好,隻愛你一個人。”

張道士見另外三個徒弟也是呆頭呆腦,吮指流涎,中了瘋魔,上前“啪啪啪啪啪啪”每人扇了一記耳光,罵道:“你們這幾個蠢貨!不是情癡,就是小說迷!還不快滾!”

寶瓶抹了一把鼻血,帶著師弟們跑進廚房,順手抄起菜刀在案板上剁,嘴裏含含糊糊念叨:“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寶爐蹲在地上痛哭道:“我說怎麼寶玉和林妹妹不能在一起呢?原來是被臭道士給搶走了。”

遲泊天歎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楊誌偉、曹妮偉、杜紫藤三人癡癡呆呆,隻顧吮著指頭。

肖玉燕見此光景,早已明白。

她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心想:“我家這幾個徒弟,見我年齡與他們相仿,就想著打我的主意。照此下去,即使不出事,心裏也是個結。老娘堂堂二十一世紀知識女青年,貌美如花,勤學上進,肩負強國富民之大任。豈能在身邊埋雷,讓你等隨意在意中xx!看我一言,閹了他們的淫心!”

肖玉燕對張道士笑道:“看你把孩子們嚇得!怎麼師娘來了,就讓師傅給揍了呢?知道的呢,說徒弟喜歡師娘,師父吃了徒弟的醋;不知道的呢,還以為徒弟偷看師娘洗澡,被師父逮了個正著。”

張道士聞言老臉羞臊,正不知如何解釋。

肖玉燕又笑道:“我去看看!師娘又沒打沒罵的,哭個什麼勁?對師娘好點,興許師娘高興,生六個丫片頭把你們都招了女婿呢!”

這六個呆子在廚房裏聽見,一個個喜出望外,出來跪在師娘麵前,“咚咚咚”下定錢似得猛磕。把個肖玉燕捧得有如明珠一般。

張道士心裏怎“佩服”倆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