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裝酒的竹筒,最好是兩節,而兩節的長度,也還得約莫接近二尺的樣子。
明朝到現在,雖然計量單位一直在變化,但是這兩尺的變化也不會太大。
現在一尺為0.3米,而那個時代,一尺是0.25米,相差不大,但是也有影響。
對於這一點,張學東明顯不了解,隻是取了兩節的竹子為筒,卻未嚴格遵守這個要求。
看來,張家的那個小子能夠在初秋得到這個秘籍,也是天意。
老胡頭想到現在正是初秋時節,羽竹也才慢慢地運送到木材市場,不覺如此感歎。
既然所有的思慮都想清楚了,那麼接下來隻要動工,慢慢地開始做就行了。
可是,明明是已經琢磨地天衣無縫了,可是想到當這個竹筒可以裝酒的時候,老木匠的心裏卻又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現在是臨近午夜,他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眼神雖然迷迷瞪瞪的,可就是睡不著。
雖然屋內的燈也已經熄了,可是此時的黑暗卻慢慢變得明亮,老木匠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眼前有人走來。
“你是誰?”
老木匠情急之下睜大了眼睛,抓著被褥略帶恐懼地問。
“胡文,你不用害怕。”
那個仿若幽靈的人影飄忽在老胡頭的眼前,隻是麵色安詳和藹。“我是《酒仙錄》的主人,來看看你。”
一聽這話,老胡頭倒也鎮靜了一點。
因為已經和張學東聊了這麼多,現在他的心裏也有了一點準備,此時他看這個人影似乎和張學東描述的那個給他秘籍的人有點像,不覺大喜。
“胡氏後人見過老祖宗。”胡文正正經經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遠祖酒仙。
“我來並沒有什麼要事,隻是希望你可以多多幫助現任傳人,把這胡家酒發揚廣大。”
老木匠聽遠祖這麼說,心裏卻起了一點傷感,他家的酒,最後竟然落入外人之手。
或許是酒仙察覺到了老木匠的表情變化,他捋捋自己的花白長須,笑著說,“那日本來是想先來你這裏看看,可是我早已知道胡氏後人早就不再釀酒了。把《酒仙錄》傳給你們也無大用,於是就給了那個年輕人。”
聽了遠祖的解釋,胡文心裏也還好受了一點。
他心裏明白,酒仙此話確實不假,若是把《酒仙錄》傳給了他,那麼這酒估計到他那也就終結了。
“你好生幫他。”
酒仙最後撂下這麼一句話,終於飄然遠去。而胡文也慢慢恢複了神智,好像剛才的那隻是一場夢一般。
既然自家的遠祖都已經這麼講了,胡文知道他得更加賣力了。否則這是對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他就是拚著自己這把老骨頭,也得給他整上一出。
張家的新酒還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可是紙包不住火,當這個消息終於傳到了村長的耳朵裏時,他的表情複雜,好像怎麼也不相信明明即將破產的張家酒坊,怎麼像雨後春筍般,悄悄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