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身穿鶴氅華服來到大街上,身後跟著大嘴徐彪和黑頭段崖。
三個人往大街上一站,一組奇葩組合當時讓看到的人驚呼一片。
秦越笑著對眾人拱手:“諸位近鄰,在下秦越代表義道門出征武林大會,謝謝諸位能在我臨走之時來為我送行,謝謝大家了。”
秦越高高揚起的手,合著熱鬧的鑼鼓頻率連連揮動,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很喜慶。加上一身華服的裝扮,此時的秦越真的就像一位要出征的少年俊才。
“義道門在咱們這碼頭上論起來也是保一方平安的,這次你去出征武林大會,願你再次揚我們義道碼頭的威名啊。”
“就是就是……你這鶴氅一穿出來,還以為是這裏的老門主呢……想當年那也叫一個威風……”
“想起以前,咱們這義道碼頭何等的風光……現在你把這裏改成了醫館,去了可別丟了咱們這裏的人。”
眾人七嘴八舌,讓現場的氣氛掀起高漲的熱情。
秦越再度給眾人揮手致意,走到路虎攬勝的旁邊,示意徐彪和段崖上車。隨即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
車子發動起來,排氣管發出陣陣低吼,油門一踩,那股氣勢就像出山的猛虎,讓秦越心裏喜不自勝。
秦越落下車窗,伸出一隻手來朝眾人慢慢揮動著,車子一點一點向外開出去。
就在眾人喜笑顏開,對秦越的出征頻頻讚歎的時候,突然從人群裏擠出來,擋在了攬勝的車前。
秦越鬆開油門,踩住刹車。
“道大師,你來幹嘛?”
來的人正是道解,他從車頭轉到秦越的旁邊,一把摳住車窗的邊框,臉上帶著焦急,那樣子就像生怕秦越就此跑了似的。
“秦兄弟,幸虧我早來一步,不然讓你跑了就麻煩了。”
秦越話說的有點急,額頭上還隱現出有些細密的汗珠。
秦越看著他一笑:“我有什麼麻煩?今天我要出征武林大會,麻煩你還知道來送我。”
“我送你?”道解撇了一下嘴:“我是來攔著你不讓你去的。”
臥槽秦越臉色一沉。
別人來看熱鬧,好歹還說幾句褒揚祝福的話,你這來的好話沒說一句,先攔著不讓去,這不開玩笑嗎。
“道解,趕緊給我鬆開,我義道門怎麼說也是幾百年的老門派,武林大會這麼重大的事,我一個門主怎麼能不去呢?”
道解把頭猛地一晃:“兄弟,不是我非要攔著你,你要知道,四十九天的天劫你還沒躲過,出門就是大凶。你以為開個破攬勝就一定能勝利啊?不行,我不能看著你去遭這個難。”
臥擦,又來了。
天下都是盛世繁華,哪來的這麼多大凶?
別人出門都是大吉,到我這裏就是大凶,你特麼這是安的什麼心?
秦越心裏罵一句,轉眼盯著道解,說:“你特麼別來咒我好不好?這一大早不知道說點好聽的。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上車來咱們一塊去。”
道解把頭搖的幾乎甩出唾沫:“我不去,也不讓你去。好生在家待著比什麼都強。我不騙你,再過二十天,你的天劫一過,你愛上哪兒上哪兒,我絕不攔著。”
靠,二十天?
二十天人家武林大會等著你啊?
到時候連個人毛也見不著,還上哪裏去顯擺他這義道門新門主的威風去?
“你別在這裏跟我瞎掰。”秦越轉身去掰道解扣著車窗的手:“我告訴你道解,現在不是跟你鬧的時候,你那個病我已經給你治好了,隻要你別縱欲,就能保持下去……你給我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