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這個,秦越一陣犯糊塗。
早知道就會來送一份賀禮?大家很熟嗎?誰知道你是幹嘛的?
閑拽冒充老大,說話還帶著點女腔,交朋友也不交你這樣的啊,誰還稀罕你的賀禮。
秦越心裏念道一句,把抱在身前的手放下,微微一笑。
“開醫館為的是善念善行,收禮就不敢了。願意來湊個熱鬧,我倒是歡迎的。”
秦越把話說的不鹹不淡,等著看對方會有個什麼表現。
那人對秦越的說辭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左右上下在醫館門樓的看了一遍,才回頭看到秦越的身上。
“武館本屬陽盛之地,為凶。每日裏逞強鬥狠,為煞。在本是凶煞之地開醫館,道理上來說並不適宜。但醫道本屬善道,為陰。以陰柔對扛凶煞,倒也可為。隻是看這開醫館的人,是不是能壓得住那凶煞了。”
那人獨自先念叨一通,看似在跟秦越說話。但明顯跟秦越說的話,不在一個頻率上。
歡迎他來湊個熱鬧,他倒先整出些凶煞來,這要搞什麼玄虛?
“我說你這人有意思。我這開醫館,就是給人看病的,聽你的意思,難道還要論個吉凶嗎?”秦越把胸膛挺起來,說到陰陽,他還是知道一些,但對這些吉凶之類的,心裏就會產生莫名的厭惡。
秦越其實也知道,不管天下什麼事,在那些搞玄學的人嘴裏都能說出一套吉凶論。但唯獨這生病,沒人會在生病之前,先問一下吉凶。
見過無數的病人,沒一個說是在吉時得的病,也沒人說專挑了一個凶時,才讓病發展出來的。既然生病的不論凶吉,難道他一個給人看病的還要論個凶吉嗎?
吉時開門,凶時就關門把病人擋在門外,這不是笑話麼?
秦越給那人懟回去的話,已經明顯帶點不恭敬了。但那人對秦越還是采取了漠視的態度。
“行醫道下善心,本就沒有凶吉之分。但開醫館是一種經營,放到經營上來說,這就有吉凶之論了。何況還要看開醫館的人,是看重人命,還是看重錢財了。”
聽那人說到這些,秦越的臉拉下來。
尼瑪這人是怎麼回事?說話不在一個頻率上,根本沒法交流啊。
說到經營,當然是看重錢財。說到行醫就隻能是看重人命。在看重人命的同時賺到錢財,這兩隻之間有矛盾嗎?
如果開這間醫館不為賺錢,還怎麼跟門內的兄弟交代?
能在武館開起醫館,秦越跟眾兄弟說的,就是借行醫道振興義道門的,如果到最後不賺錢,拿什麼來搞振興?
讓所有跟著他的兄弟喝西北風,還要大談振興,這還要點臉嗎?
“我說這為大師,咱們有病看病,沒病閑談。對於你說的什麼吉凶,咱們談不到一塊,我看,你還是請自便吧。”
看到那人一直在自己的麵前裝逼,秦越心生不快,直接說出了送客的話。
但即便如此,那人對秦越的話還是置若罔聞,依然按照人家自己的頻率在取義麵前念叨。
“看重人命為義,看重錢財為利。義和利是兩個對立麵。既然對立就會產生衝突,有衝突自然與主家無益,如果主家不在流年,取義取利結為困惑。但願主家早日開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