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是沒有這些乖巧話說的,秦越對他們擺擺手,說:“這都不叫事,離著義道重興還遠著呢。”
嘴上是這樣說,秦越心裏卻是苦笑。
暗想,這醫館連續九天義診,到了這會兒才來了這幾個不能稱之為病人的人,還特麼醫道昌盛呢,也就丘胡子能說出這麼好聽的話來。
段天跟著笑笑,說:“大哥,午飯已經備好了,叫徐彪段崖進來,一起回去用餐吧。”
招呼了徐彪段崖,大家都去吃飯,飯堂裏再現了輕鬆歡快的氛圍。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一點都不假。
隻是上午來了幾個人就診,醫館順利的開了張。這已經讓這些人感到精神振奮了。
下午依然要延續醫館等待的平淡,飯後,秦越和徐彪段崖再度回到門外,繼續他們三人的奇葩造型。
中午的暖陽曬得人昏昏欲睡,秦越正要邁入恍惚之時,就感覺有人來到了他的麵前。
秦越一下變的清醒,睜眼去看,就見條桌前麵站著一個手拿折扇,身穿綢緞寬鬆衣衫的中年人。
這樣的人,一看穿著就像有學識的,秦越趕緊站了起來。
不等秦越說話,對方先打開了折扇。
那人手搖折扇,慢慢在身前晃動。秦越在他的臉麵上看了一眼。
那人麵皮油光,本來是個男人,皮膚細致的倒像是個女人。再細看一眼,說他是個女人也一點不過分。
光滑的臉麵上,竟然就沒有一絲的胡須。這讓秦越心裏一驚,明明就是個男人,把胡子剃光也就罷了,可這人顯然連一點胡茬也是沒有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身女相?
再去看他手上的折扇,正麵寫一個天字,後麵一個道字。
秦越看到這裏,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這人看來不一般呐。
整個人氣度不凡,神閑氣定的加上這樣一身行頭,怎麼看也不像有病啊?
“敢問來者,可是有什麼指教麼?”
秦越抱拳問了一句。
他沒問對方有什麼不適,而是說有什麼指教。這就是先給自己留了一個退路。
在不清楚對方來路的情況下,必要的客氣是應該的。
萬一對方是來找茬的,先禮後兵就成了上上之策。
在秦越身後站著的徐彪段崖,在看到這人後,也感到了一點錯愕。
如果來人是五大三粗找茬鬧事的,他們倒是不怕,怕就怕這種氣定神閑拽架子的。要是張口來一嘴之乎者也,憑他倆的認知學識,怕是怎麼也應付不了的。
那人在聽到秦越的問話後,依然沉定淡然,幾乎對秦越他們的存在進行了極端的無視。
呼的一下,那人收起折扇,用扇子點著門樓的匾額,輕聲念道:“道義醫館,不論生地熟地……”
聽著那人隻把楹聯從頭到尾念了一遍,秦越就感到有點別扭。
這是哪裏來的閑散人士,來到他這義診的條桌前,不說看病就醫的事,而是直接把他們進行無視,念楹聯上的字。
看來這人也是有病啊。
即便他身體上沒病,那腦子裏也是有病的。
“怎麼,你是看我這匾額楹聯有什麼問題嘛?”秦越追問了一句。
那人到了此時,才啞然一笑,說:“我聽人說原先的義道武館改成了醫館,這閑來無事,就來湊個熱鬧。如果早一天知道,本該來送上一份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