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無意當著這些人的麵來跟大哥做對,隻是蔡碼頭突然冒出來,總要把大哥麵臨的尷尬給化解,這才是他當小弟該幹的事。
他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撐著要強的臉麵,直接把饅頭說成了包子。
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段天說的那盤‘包子’上,等著看他怎麼來解說這顛倒是非的指鹿為馬。
秦越擰著頭看段天,暗想這可是最值得信賴的兄弟了,如果連他也會來弄虛作假,這以後還有誰能值得信賴?
“段天,你說你端來的是包子,那我來問你,你這包子是什麼皮,又是包的什麼餡?”
段天聽到大哥發問,轉頭看著秦越微微一笑,說:“大哥,我這端來的包子是麵皮包的麵餡,咬一口香甜,咽下去踏實。就像這義道門,跟著你來的是兄弟,原先門裏的人也是你的兄弟。包括現在跟來的這兩位,都是兄弟,本不該來分什麼彼此的。”
所有在飯堂裏的這些人,聽到一向憨厚的段天能說出這樣一番解釋,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任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做事從來都任勞任怨的黑哥,在這個時候能把饅頭說成包子,到最後卻延伸到義道門兄弟的身上。
這個解釋簡直是絕了,化解了當前的尷尬,有籠絡了兄弟們的人心。這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了。
秦越滿意的點點頭,說:“段天,坐下來吃飯吧。”
說著,秦越轉頭看著蔡碼頭,問:“蔡碼頭,你在義道門也是掌管一方區域的,你對段天的這個解釋什麼看?”
蔡碼頭真心沒想到段天會來這麼一段可以說是高明的解釋,這簡直讓他感到羞慚。
他剛才還映射到老六和老二的身上,顯得容不下外來的人。這未免有點小肚雞腸了。
“門主,我佩服黑哥的說辭,大家都在義道門,就像你說過的,大家都是兄弟,我無話可說。但你要知道,丘師兄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而這徐彪還坐在你的對麵吃東西。”
蔡碼頭把問題拉回來指向了徐彪。
徐彪一聽就要冒火,把丘胡子打了,他覺得那家夥找他的麻煩就該打。
尼瑪這打了就打了,難不成還要堵住嘴不讓吃飯麼?
徐彪氣衝衝剛要站起來那話去懟蔡碼頭,忽然想到在開飯前秦越跟他說過的話。就是讓他聽著,不準回嘴。他才一下忍住,直眼來看秦越的臉。
秦越正在抬眼看他,見他好像要動但最終沒動,心裏出口長氣。
他覺得,徐彪在此時也能知道隱忍,剩下的事也就好辦了。
秦越再去看到蔡碼頭的臉上,說:“蔡碼頭,你現在隻管回去吃飯,徐彪的事我自然會公道處理。閑話少說,等飯後大家到議事廳說話。”
蔡碼頭聽了,也不好再回嘴,隻得悻悻轉回自己的座位。
見他回去,秦越三兩口把碗裏的湯喝掉,看著段天,問:“段天,給丘兄弟準備的飯,給他送去了嘛?”
聽秦越問起這個茬子,段天猛地直起身子,抬手在自己的頭上拍了一下。
一看段天這個樣子,秦越未免撇嘴。
尼瑪,他這是忙活一早晨,把那挨揍的給忘了。
平時把他給忘了也就罷了,這個時候不給他飯吃,這不是要加劇矛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