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後廚還有多餘的饅頭一盤,先端出去再說。夠不夠吃的,先湊合一下吧。
段天把饅頭放到桌子上,看了桌上的幾個人一眼,說:“段崖徐彪,今天你倆吃饅頭就行,別跟大哥搶包子了。”
段天明麵上是對段天徐彪說的,其實也是在給其他人提個醒。
其他人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盛了湯,拿著饅頭去挑小鹹菜下飯。
在鄰桌的蔡碼頭聽到段天的說話,直接把自己桌子上的那盤包子端過來,放到了秦越的麵前。
秦越抬頭看著蔡碼頭,說:“你把包子端過來,豈不是說我要搶你們的飯食?”
“不能這樣說。”蔡碼頭脖子梗起來,說:“你是我義道門的門主,沒我們的,也得有你的。”
蔡碼頭說這個,明顯是話裏有話帶著刺的。
對這個,秦越一聽就能聽得出來,麵色一沉,說:“蔡碼頭這樣說來,還是認我這個門主的嘛。包子留下,人回去吧。”
蔡碼頭看著秦越,臉上一窘,隨口說:“當然認,你是親手接過我歐陽少門主印璽的人,並且半夜帶回來兩個兄弟,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這就都成了你自家的兄弟了。”
蔡碼頭的話裏一時多出些火藥味,老六和老二聽了心裏感覺不對勁,一下從站起來。
他們原先六君子一起,哪會受這窩囊氣。現在雖然隻有他兩個人了,但也不能失了本該是殺手的威風。
秦越左右看看老二和老六,喝聲說道:“老二老六,你倆坐下,等會議事廳我自然會給你們引見,別在這裏倒了我的胃口。”
老二老六看了蔡碼頭一眼,先後悻悻的坐了下來。
段天明顯感到這事有點走偏,站起來看著蔡碼頭說:“你還是把包子端回去,跟眾兄弟好好的吃飯,有事到了議事廳再說。”
在座的人都能看的出來,段天是一番好心。
但此時的蔡碼頭,似乎並不領他的情,隻是看了段天一眼,說:“黑哥,這包子還是留下,起碼你也操勞了一早上,吃上幾個也是沾了門主的光。”
臥擦聽著蔡碼頭的話,秦越心裏直冒火。
這一刻在這飯堂,所有人都已經停下吃東西,直眼看著事態的發展。
秦越知道此時不是爆發的時候,暗疏胸口悶氣,壓下心裏蹭蹭直冒的火氣。轉臉看著段天:“段天,我讓你去端包子,你拿出來一盤饅頭,你這有什麼解釋嘛?”
見秦越轉過頭來問這個,段天明白大哥這是要在他的身上轉移視線,那張黑臉一窘,說:“大哥,你讓我端包子,我哪能端饅頭。這明明就是包子嘛。”
嗯?
段天這二次端出來的,明明就是饅頭。可他硬要說成是包子。
他這是要幹嘛?
秦越也沒想到段天會說出這話。段天的耿直,放到哪個人的麵前也不會認為他,是會轉彎說謊的人。到現在卻說出這種睜眼瞎話,這世界還能保留一個耿直的人麼?
“你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秦越看著段天問。
段天麵無表情,一張黑臉泛出一點紅光,看著秦越說:“大哥,這還能有什麼意思,我說它是包子,它隻能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