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著蔡碼頭你的意思,接下來改怎麼辦呢?”秦越問。
蔡碼頭眨巴幾下眼,說:“門主一開始不就說了嘛,改變先從精神開始。就按門主說的,先讓這總舵活起來,從每天晨練開始,大開武館大門,讓外人看看義道門的活力,然後出去招學員,收學費,振興武道。像那些散打跆拳道的都能做大,我相信有丘武師在,同樣能興盛起來。”
丘胡子在那裏坐著聽了大吞口水。尼瑪蔡碼頭,你這不是要害人嘛?
振興義道門武道的事,你以為隻是搞的熱鬧就能振興嗎?自從虎威堂的人上門,連續幾場爭鬥下來,義道門慘敗早就讓人傳得天下皆知,誰還願意到這裏學武?
別說是收費,就是給人家發工資,外人也未必會來參與。假如有一天虎威堂的人再鬧將上來,試問有誰願意來白白替義道門頂雷挨揍?
如果不是你們手裏還都攥著義道門名下的資產,恐怕你們也特麼都跑了,還來把義道門重興武道的事壓在老子的頭上,你們簡直是其心可誅啊。
人家新門主願意親力親為開醫館,開不就是了?大家跟著吃飯,隻等把虎威堂的問題解決了,義道門重新安定,那時再來談武道重興也不晚呐?
蔡碼頭你們抱著個正統的牌子,卻是把人往外推,讓老子受苦……唉,心裏苦啊。
對於蔡碼頭的說辭,丘胡子也就隻能在心裏腹誹,明麵上卻是怎麼也沒法說出來。
如果他當著這些人的麵否了蔡碼頭的意思,下麵的人指定會認為他在躲避責任。那他這個二把手還怎麼繼續幹下去?真要到了秦越他們和虎威堂的起了衝突,兩方麵的人兩敗俱傷,他那時還怎麼來借機取得下一任門主的位置?
現在蔡碼頭已經把他掀到了台麵上,如果沒點表示也說不過去。丘胡子暗暗出口長氣,把身體坐直,看一眼秦越,再回頭看著蔡碼頭,說:“我還是謹慎說一下我的意見吧。”
丘胡子頓了下,接著說:“武館重新招學員,不能說不是一條出路,但困難肯定少不了。如果大家都同樣蔡兄弟的說法,我、我願意一試。不過我認為,門主說的開醫館,這也沒什麼不好。甚至是門派重興的一條捷徑。現在大家都說說,看看那條路更有優勢,等敲定了再說,再說。”
臥靠,丘胡子說了一通,還是沒拿出準確的定論。又把球踢給眾人了。
蔡碼頭眨著眼看胖頭於,不排除有串通的嫌疑。
段天在那裏看段崖,心說他倆也指望不上,就回頭來看秦越。
秦越心裏此時已經有了打算,事不辨不明,麵對此時的僵持,隻能是先擺下道來,讓他們都爭辯一番,自然也就知道該走那條道了。
抬手在半空裏揮了一下,秦越說:“大家既然對該走醫道,還是該走武館難有定論,不妨都拉出自己的觀點想法,該爭論就爭論,把前因後果擺出來就是了。支持走哪條道,最後每個人都要有個定論,現在就讓蔡碼頭先說吧……哎,臥草。”
秦越在話尾出於本能的罵了一句,讓眾人感到震驚。
門主的話說的好好的,可以說是寬厚豁達,正氣十足。這怎麼在最後還罵人呢?
說秦越是出於本能的罵一句,是有具體緣由的。
多少天來一直沉默無聲的手機,簡直就像一個擺設。如果再過上幾天還是沒有一點響動,秦越都打算要扔掉這個廢物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說到話尾時,手機竟然貼在他的腰裏震動起來。
突然在腰裏出現一陣蟲子爬的感覺,叫誰也得嚇一大跳。
秦越隻是罵一句就能化解尷尬,也算是他心寬量大的體現了。
趕緊把手機拿出來,此時音桶裏才響起一串歡快的樂曲。
聽到還算熟悉的手機鈴聲,看到屏幕閃爍,秦越心裏都有點激動。
尼瑪這手機總算是醒了,有人還能想起給他打電話,他簡直要感謝手機信號來源的公司啊。
秦越的腦子一下開到了一百八十邁,迅速的思考著。
如果這電話是程雪瑤打來讓他回去,他該怎麼辦?是答應還是高調的摔一下臉子,讓某些人知道一下他也是有個性的人?
看著來電,秦越砸了一下嘴。
電話號碼顯示是個陌生來電,在秦越腦海裏沒有一點印象。
臥靠,這電話要是接通,對方開口就說打錯了,是不是就有點悲催了?
手機的鈴聲一直再響,並且還在秦越的手裏間歇性的震動一下,他都不知道該用那隻手滑開接通電話了。
“大哥,你來電話了,倒是趕緊接啊。”段天看著他臉上竟然多出點興奮的樣子。
本來倚靠在牆上的段崖聽到鈴聲,看著秦越拿出手機都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
丘胡子也直眼看著他:“大哥,你怎麼不接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