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姓蔡的先衝撞大哥,他不過隻是對姓蔡的含了聲滾蛋。到頭來衝撞大哥的不道歉,而是讓他這維護大哥的人來道歉,這簡直是黑白不分,顛倒陰陽嘛?
“大哥,是他不對。”段崖也一下蹦起來直眼看著段天,抬手指著蔡碼頭反駁一句。
段天看著段崖一瞪眼,說:“段崖,我說是你的不對,老老實實坐下。”
看到段天瞪眼,段崖不服氣的眨眨眼。但也知道不能再頂撞,隻轉頭看著紅臉蔡碼頭,抬手一指說:“今天我哥袒護你,我不跟你計較。日後再對大哥不敬,小心我的拳頭。”
蔡碼頭此時性起,也知道段天壓製段崖的意思,但隻是不甘示弱,同樣手指段崖,說:“別說日後,有種現在就把你的拳頭亮出來。”
段崖此時本來就覺得他占著理,怎麼能接受蔡碼頭的挑釁,當即往外邁出一步,氣勢赳赳的就要動手。
旁邊的徐彪見馬上就要開打,當時氣海翻騰,跟著站出來,大嘴一咧就要給段天幫手。
秦越在聯邦椅上看著局勢,怕是再不開口,馬上就要大亂。他這當門主首日召開議事,要是打起來,臉上最不好看的,恐怕還是他。
當即,秦越臉色一沉,厲聲說:“都給我住手,段崖,到牆邊麵壁。”
秦越的話音一出,紛雜混亂,充滿爭鬥火藥味的議事廳一下變得安靜。
本來隸屬雙方的人,此時基本都站了起來。如果不是秦越及時發聲,相信用不了兩秒,議事廳就會衝突起來。
看現場的氣氛,如果段崖動手,蔡碼頭和胖頭於他們肯定會站到一邊。
而段崖徐彪,再加上段天,就是他們三個人聯手,也未必就能壓製住蔡碼頭他們那些人。
其實對於他們這些人的爭鬥,即便真的打起來,秦越也不會害怕擔心。
在秦越的眼裏,就他們這些人的功力手段,連段天幾個算進去,這裏所有的人加起來,也不夠他一個人打的。但他不希望出現這種低級的無意爭鬥。
議事就要有議事的法度,都是自家一門的兄弟,不管哪個人來衝撞他,也都是不該用拳腳來解決的。
就像現在議事廳裏還坐著沒動地方的丘胡子,這多有風範?
嗯?這丘胡子還沒動,事情都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他竟然還能沉穩坐得住,心胸不低啊。
秦越的眼光從丘胡子身上掠過,看到所有站起來準備爭鬥的那些人身上。
段崖好像不能相信大哥對他說的話,轉頭來看著秦越。
“大哥,你、你讓我麵壁?”
秦越沉著臉看著段崖:“是讓你去麵壁,並且是腳尖接觸牆根的那種。”
所有人都轉回頭來看著秦越,不以為他會這麼堅定的堅持對段崖的處罰。麵壁思過也就罷了,還要腳尖接觸在牆根上,這處罰就有點過分了。
但段崖隻是看了秦越一眼,就轉身一聲不吭的走到牆邊,大腳丫子直接貼到牆根,幾乎站立不穩,但依然堅持受罰。
段崖本來粗魯的性格就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此時甘願受罰的表現,讓眾人驚詫。不知道秦越有什麼本事值得讓段崖這樣的莽漢如此的敬服。
看到段崖已經去麵壁,大嘴徐彪拱手,說:“大哥,黑二哥也沒錯啊,你……你看,我給他求個情吧。”
徐彪會來給段崖求情,幾乎也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都看著秦越,等著看他接下來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隻見秦越隻是對徐彪晃動了一下兩根手指,說:“我不答應你給段崖的求情,你怎麼辦?”
徐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大嘴開合了幾下,漠然說道:“那、那我也陪著二哥去罰站吧。”
徐彪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到段崖的身邊。他也想用腳尖去觸碰牆根,無奈肚子太大,隻得用肚子頂著牆麵,在那裏站定。
段崖此時心裏是不是對徐彪的舉動表示感動,別人不得而知,但轉眼去看著這兩個大男人站到了牆邊,不禁隻是一陣錯愕。
但大部分人心裏想的都是,尼瑪,如果在這新門主的手下做兄弟,是這樣一種門風,動不動就到牆邊站成一排,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然而,此時在丘胡子的心裏,看著他們的這場鬧劇,簡直就是小學三年級水平的遊戲。
當著門主的麵,起這樣的一場紛爭,在丘胡子看來,就是在變相的對門主進行溜須拍馬。
當年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的場景與現在是何其的相似。而他穩坐不動,就是比當年的諸葛,也不差上幾分。
丘胡子心裏暗哼,正在自鳴得意,秦越轉頭看著他。
“丘兄弟,段崖和徐彪去罰站麵壁,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嗎?”秦越問。
丘胡子抬起頭來:“大哥,這個……還是來談談開醫館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