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胡子點頭笑笑,說:“以後這義道門,所有人就聽大哥你的安排了。你和姐兒先在這裏等著,我讓人送熱水和茶葉過來。”
丘胡子撂下話,轉身就要出去。秦越抬手拉住他,問:“關於晚宴的事你是怎麼準備的?是不是徐彪那個夯貨真的在準備那蛇肉大餐了?”
“是。”丘胡子說:“那徐彪還真的有點手段。他把蛇肉先用青鹽搓了一遍,然後清洗幹淨過水鹵一遍,在準備下鍋,看著還有模有樣的。”
丘胡子的話裏似乎多了點對徐彪的讚揚,秦越聽了,感覺這樣倒是能緩和徐彪跟義道門眾兄弟之間的關係,也算是一種好事。
但想到晚上要吃蛇肉,不禁蹙起眉頭。
秦越對有人拿吃蛇肉當野味的事,並不反對。但真的拿來讓他吃,他感覺,他還真的享受不了這樣的福氣。
“丘胡子,剛才你還跑到茅廁吐了,對他們晚上吃這個,你不反對?”秦越問。
丘胡子笑笑說:“我主要是受不了那蛇膽,說起吃肉,我倒還能下得去口。”
臥靠秦越心裏嘟嚕一句,這才真的是心口不一呢。
秦越又來看著尤可兒,問:“可兒,你能吃的了那蛇肉嗎?”
尤可兒眨著眼睛說:“真的要吃,也不是吃不得,隻是不想吃那東西。”
聽尤可兒這樣說,秦越回頭對丘胡子說:“等一下你到飯堂,就專門給可兒準備點別的吧。別讓她吃了犯惡心。”
“這就不算事了。”丘胡子說:“今天大哥你繼任門主,我專門讓他們加了兩個菜,稍稍備了點酒。單獨劃出點別的飯食還是沒問題的。隻是大哥要在晚宴上給大家講點什麼,等晚宴結束才能出來。”
秦越微微點頭,他現在做了門主,不把必要的規程走個過場,在門眾兄弟的眼裏也是說不過去的。
丘胡子看到他點頭,接著說:“晚宴過後,會有大半的兄弟離開,回到他們各自主事的地方去。隻有少數的幾個人留宿,到明早也就走了。晚宴上,會有兄弟給大哥你敬酒,為這,門主你還是要有所準備才好。”
喝酒對秦越來說根本不構成威脅,有句歌詞唱的好,空中飄著五個字,喝酒不叫事。這簡直就是對秦越的真實寫照。
讓丘胡子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他和尤可兒兩個人。
秦越過去關上門,讓尤可兒坐下來。秦越覺得,還是有必要再來給這個純情到有點傻的妹子做一下思想工作。
“可兒,這裏的情況你都看到了,這裏的人一個個都是些莽漢,可以說沒幾個是好人。所以,你想一下,看看什麼時候離開合適。我讓人安安全全的把你送到家。”
秦越三句話離不開這個話題,尤可兒都聽的有點厭煩了。
尤可兒嘟著嘴看著秦越:“小哥哥你真的很煩噯,能不說這個嗎?咱們在一起就不能聊一下以前高興的事?”
看著尤可兒的樣子,秦越隻想撓頭皮。
聊點高興的事?有高興的事嗎?
“小哥哥,你還記得咱們是怎麼認識到麼?”尤可兒眨著眼睛,兩隻眸子裏閃動著清澈的流光。
“這怎麼會不記得。”秦越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抬手在頭上擼了一把,說:“那天你掉進了鳳凰灣,當時我連想都沒想就跳進水裏。那水是真的有些涼啊。”
聽秦越一下說起那天鳳凰灣的事,尤可兒會心的笑了下。
這時有人送來了開水和茶葉,尤可兒起身接過來,說句‘交給我吧’,就讓那人出去了。
尤可兒把帽子摘下放到那地鋪上,回身來給秦越和自己沏上一杯清茶,然後款款坐回到椅子上。
在這房間裏,短時不會再有外人來打攪。對於尤可兒摘了帽子露出長發,秦越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尤可兒抱起兩臂,轉身搭在桌子上,直眼看著秦越,粉唇慢動,說:“當時小哥哥你給我逼出那些蠍毒,後來我就進到了醫院。後來的事,你知道麼?”
尤可兒在說這些時,可能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兩片飛霞,顯出一些屬於她獨有的嬌媚。
秦越放下茶杯看她一眼,笑著說:“後來我不是進了派出所的拘留室,你再來解救的我麼?”
想起這些,秦越心裏突然有點說不出的溫情感覺。
當時那拘留室又髒又暗,可兒就直接進到裏麵去給他解手銬。
誰能想到,隻是一次意外的邂逅,卻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而且現在他倆,都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純淨的人。秦越在尤可兒的身上破除了童子,尤可兒則在秦越的身上放棄了初貞。
他們倆說到底,現在也已經是通過把愛做了的方式,連成過一體的人了。
往事不堪回憶,尤其是男女獨處的時候,回憶最容易引動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