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呀。”丘胡子繼續悄聲說:“等門主他們都到了宗堂,我就對門主說你去送姐兒走了。等祭祀典禮開始,你再回來。就說姐兒出了武館後自己搭車走了。這樣,事就辦的完善了。”
聽了丘胡子的安排,段天不禁瞪大眼睛,沒想到事情還能這樣辦,這不就是在搞欺騙嗎?
看到段天瞪眼,丘胡子就知道,這是沒在職場待過的表現。像他在這武館,原來手下也是有百十號人的,也能算得上是一半職場。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一人一個心眼,那就是一百多個心眼。如果不留下點心機,還想服眾,想在這些人裏站住腳,哪那麼容易。
僅憑著忠厚仁義,顯然是不夠的,但凡出點過錯,還不直接讓人給掀翻了?
這時,尤可兒已經穿戴整齊,她把束腰的黑帶子在側腰裏挽個蝴蝶結,過來打開房門。
聽到房門響動,丘胡子拉住段天的手腕,順道遞上一個眼色,說:“這事就這麼定了,再出了差錯可就是你黑哥的事了。”
段天讓丘胡子拉著返回房間,段天不住的暗吞口水。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順著丘胡子的意思辦了。關鍵丘胡子做的明顯就是姐兒的意思,他就是想挽回也沒人肯聽他的。
一進門口,眼睛落到尤可兒的身上。
普普通通的練功服,讓尤可兒穿起來,依然難掩她俏麗的風姿。這幾乎打破了人靠衣服馬靠鞍這條顛破不了的真理。
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什麼都不穿那顯然也好看,隻是輕易看不到。
隻見對襟寬鬆的短身練功服,讓尤可兒這麼簡單的一束腰,肥嘟嘟的收腳褲子趁下來,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就變得英姿颯爽,活潑動人。
段天看的目瞪口呆,丘胡子就差點流下口水來。
尤可兒看到他倆的樣子,俏臉上不禁一燒。
“你倆怎麼看人呢?信不信我去告訴小哥哥?”
尤可兒一聲嬌語,讓段天和丘胡子猛醒。靠,這好看的東西簡直不能看,看了就落到眼裏拔不出來。
“姐兒真是太好看了。”丘胡子挑了一下大拇指:“這樣的一身裝扮,真像我義道門的人。”
尤可兒自己上下的看看,也感覺滿意。這身衣服雖然肥大,但也算合體。隻是看到腳上,她還是那雙亮銀色高跟鞋。練功服配上這樣一雙鞋,顯然就突出的有點不搭調。
“你們確定我穿這個,小哥哥就發現不了了?”
丘胡子也看到了她腳上的這雙閃眼的鞋,笑一聲說:“姐兒,這衣服是沒問題了,到時候你把帽子戴上,頭發臉都遮上,我再去給你找雙鞋子來,我保管別人看不出來。”
尤可兒看他一眼,小手一擺說:“那你快去,隻要讓小哥哥發現不了就行了。”
丘胡子轉身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段天和尤可兒。
段天沒什麼恭維的話可說,隻是擔心這事讓大哥發現,會怎麼來懲處他。大哥一直待他真誠相處,而在大哥繼任門主的頭一天,他就跟她倆來合夥欺騙大哥,這讓段天幾乎接受不了。
看到段天發呆,尤可兒瞟他一眼,說:“段天,你還在擔心什麼?要留下是我的主張,等我把事跟小哥哥挑開,不會連累到你的。”
段天嘴唇挪逾的顫動,一臉不甘的說:“我倒不怕大哥對我的責罰,隻是感覺這樣做,對不起大哥對我的信任。”
“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尤可兒身體轉個花,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饅頭,不等吃上一口,說:“你把我帶到這裏見到小哥哥,我還要謝謝你呢。我留下來隻會對你們有好處。其它你就不用管了。”
段天想不出尤可兒留下來會對他和大哥有什麼好處,但也辯駁不了,隻是向門口站了一步,說:“姐兒就好自為之吧,段天腦子笨,隻求別出事就好。”
尤可兒笑笑,把拿筷子的手揚了一下,說:“好了好了,你也別在囉嗦了,一切有我擔著。”說完就大口吃起飯菜。能留下來讓她高興的還真有點餓了。
在學校就經曆過不少這樣那樣的典禮,幾乎都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沒半點新意。誰知道小哥哥要參加的這次典禮是個什麼樣子。她要是不趁著這點時間多吃點東西,到時候堅持不下來,就麻煩了。
她倒不是怕秦越當場把她給認出來會當眾出醜,隻是那樣會影響她自己的完美形象。反正她堅信,在小哥哥的麵前,她就是做出點更出格的事來,秦越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此時,在武館飯堂,秦越和眾人已經都吃的差不多,很多人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就坐在那裏等著。
秦越見此情景,一時間倒有點不知該怎麼進行下去了。暗想這裏沒有丘胡子的安排,還真不是個事。
看了段崖一眼,就想讓他到外麵去找丘胡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