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胡子板著臉看段崖一眼,不等秦越說話,先搭腔說:“黑哥,你說的這話有點不科學。大哥找門主說話,那才叫把腰給累斷了呢。好家夥,這都一個小時了……”
對丘胡子說出這話,秦越感到有點懵逼。靠,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別人形容說話談事難辦,叫磨破了嘴皮子,說啞了嗓子眼,他這累斷了腰是個什麼意思?
“丘兄弟這是怎麼了,你這個說話方式不會費腦子麼?”
丘胡子轉過臉來直看著秦越,說:“大哥,我這費點腦子不要緊,關鍵你辦事費腰子呢。”
秦越看他說話有點陰陽怪氣,覺得他可是在歐陽曉月那裏受到打擊造成的。答應兄弟的事他沒辦成,心裏有點內疚也是可能的。
“丘兄弟你就不要再自責了,你沒辦成的事,我辦成了。你們門主答應我們留下來了。”
秦越堅定的說出這些話來,看著段天段崖,還有一直捧著鳥窩的徐彪,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丘胡子聽了,那張臉上的胡子幾乎垂到地上。
你沒辦成的事,我辦成了。
這話有多刺耳?這話有多紮心?尼瑪都弄到床上去了,還有辦不成的事?
段天聽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沒有笑容,隻是平靜的看著秦越,說:“我在這裏先恭喜大哥了。但願咱們兄弟能站的穩,走的遠。”
徐彪則是高興的蹦起來,把手裏的雛鳥嚇得一陣啾啾亂叫。
“大哥,這太好了。你有沒有問問咱們住在哪裏呀?我這還擔心人家不容咱們,這下好了,總算不用露宿街頭了。”
啊?
徐彪這家夥難道這段時間真的是在大街上過的夜嗎?
“徐彪,剛才丘兄弟回來就沒給你們說嗎?”秦越問。
徐彪看了看丘胡子,說:“他能說個逑。剛才回來一趟,說他們門主讓咱們在這裏住一宿,明早就讓咱們走。接著就出去……”
徐彪的話說到一半,丘胡子站起來瞪眼抬手指著他:“徐彪,你別說了。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嘛,說大哥在跟門主談,最後的結果還得等。你這出來進去的胡說什麼?”
丘胡子怕徐彪站起來就胡說,萬一說出他半截裏出去一趟,讓人對他再起了疑心,追究他去了哪裏。難不成他要把到門主窗戶根下偷聽的事說出來麼?
看到丘胡子吹胡子瞪眼,徐彪還就真的有點不服氣,說:“丘胡子你別來這一套,我是跟著大哥來的,別以為你進門早我就怕你。”
丘胡子身體猛地一震:“徐彪,你還想在這裏待一輩子呀……”
秦越一看這兩位是要起紛爭,抬手一指徐彪,說:“徐彪,你怎麼跟丘兄弟說話呢?如果沒有丘兄弟,咱們還來不到這裏呢。這能留下來,還是人家門主同意了,我這才來跟你們說。如果人家門主不同意,我們還不是要走?”
看到大哥直指著他說話,徐彪不再言語,又坐回去。
秦越又說:“其實人家能留下咱們,我也沒想到。一開始人家是不希望咱們留下的,現在人家同意了,以後就得看咱們的表現了。免得人家後悔。”
後悔?
我已經後悔了。
聽著秦越說的話,丘胡子隻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