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走進了回憶(2 / 2)

曉月的臉上微微一紅,說:“這我怕什麼呀,隻是我怕出汗。”

怕出汗?

這算什麼病症?

聽說過怕風的,見過怕冷的。你要說怕出汗,這還是頭回聽說。

秦越拿過一隻三腳蹬,坐到曉月的旁邊,讓她伸出右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才搭住她腕上的脈搏。

通過脈象得知,歐陽曉月此時心跳有點沉緩,明顯是脈象不足,心力縈虛的表象。

“曉月,你現在是不是處在月事當中啊?”秦越問。

聽到月事兩個字,曉月臉色一緊,浮上一抹紅暈。

“是,不過已經快過去了。”

一個大男人上來就問人家這個,他也不知道害臊,倒是把個本主弄的心裏發慌。

過了有兩三分鍾,秦越放開曉月的手腕,看著曉月輕歎一口氣,說:“曉月,這段時間你真的是受苦了。你脈象沉緩,是心累呀。我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聽秦越提起這個,曉月不禁扭頭看向了別處。

“曉月,心裏有事就要找人說一下,你總是自己悶著可是對你的身體不好的。”

秦越這樣說是故意的。他早就有心問一下她,到底是什麼人傷害了她,又是哪門哪派要來爭搶義道門的地盤。但明著問這些事,肯定又會勾起歐陽曉月的傷心。他現在用這種醫者向病人詢問病情的方式來開導,既能避免尷尬,還能讓她在不自覺間說出這些讓她糟心的話,正可謂一舉兩得。

隻見曉月轉回頭來,看秦越一眼,說:“那些不堪後首的事,還有必要再說嗎?”

秦越看著她微微點頭說:“悶著隻會讓你傷心,對我說出來你就把那些都忘了,人就會變的輕鬆,對你去做手術也是好的。”

秦越的說話方式就像一個老道的老醫生,麵色沉靜,似乎是以醫者之心慢斷病疾之根由。

這在外人看來,秦越的這種問話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表演。而中醫之道,就在於望聞問切,一切盡在察言觀色之間。他確實是有刺探歐陽曉月經曆之實,但這也還是處在醫道範圍之內。

華夏文化之博大精深,倉貯於天地,行道於人心。可謂在人之一靜一動,舉手投足,包括一言一行,交趾之間都包涵著文化。隻是不能拿來細細推理,如果按以前的規格追究,當今的人除了錢,誰還研究文化。

不過秦越的這一招,在曉月的身上明顯發揮了作用。

看著秦越一本正經的樣子,曉月暗暗搖了一下頭,抬手攏了一下鬢角的頭發後,聲音放輕娓娓道來。

原來來到義道門範圍爭搶地盤的,正是程家那個二公子程彪門下的一個分支,名字叫虎威堂的小門派。

這也是歐陽曉月憎恨忌諱程家的重要原因。

今晚歐陽曉月一直拒絕麵見秦越,也是因為這個。在丘胡子他們來給她回報,說帶回來一個功法高強的人,可以幫助義道門解決棘手的難題。

當時歐陽就問帶回來的是什麼人。當丘胡子報出秦越這兩個字後,歐陽曉月當即就否決了要秦越來插手義道武館的主意。因為她知道秦越在程家集團一直混的不錯。可以說秦越已經是身處程氏集團核心的人物。

歐陽曉月當時認為,像秦越這樣已經在程家取得一定地位的人,到她的武館來,很難說不是為了程家的利益來刺探義道門底線的。

如果秦越跟那些人是一路的,那麼他的到來,豈不是也成了她義道門的對頭?

既然朋友變成了對頭,還有什麼必要見麵,還不如就此別過。

再說她已經傷到這種地步,曉月覺得,即便秦越不是那些程家虎威堂的人,就她這樣的麵貌,還拿什麼臉麵來見以前的舊相識?

再者她早已做出要把義道武館盤出去的打算,任誰來她也不想在改變主意。所以,秦越在窗外弄出動靜後,曉月就及時的躲開了。

直到丘胡子他們沒有攔住秦越,讓他進到了房間。曉月才迫於無奈,手裏拿著手槍出現在秦越的麵前。

歐陽曉月說到這裏,秦越沒有打斷她。隻是笑著聽她繼續講下去。

曉月就像再次走進了回憶,也不來看秦越的反應,隻是聲音平淡的往下說著。

聽著曉月的敘述,秦越才慢慢的知道,當初,那些來跟義道門爭地盤,言稱屬於虎威堂的那些人一來到義道武館,就曾毫不避諱的報出濟州程家的名號。

並且直言是程家二少門下,新發的一支虎威堂。這虎威堂的人不虧是新發展出來的一支,個個凶悍不講道理。一來就下戰書,約定時間地點進行武鬥。

當時曉月的老爹氣憤難平,要跟他們擺一下是非。

但那些人開口就罵,說什麼到這裏來,就是搶地盤來了,要麼直接入他們的夥,要麼俯首稱臣,講道理算不上社會人。

歐陽曉月隻說個開頭,秦越就感到心底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