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算不上社會人?這是哪個腦殘給出來的定義?
做人有底線,江湖有道義,門派有規矩,公司有紀律。這應該算是基本的常識,而那些虎威堂的人到人家義道門來,竟然連個道理都懶得講,這怎麼能不讓秦越心裏冒火?這簡直也太無恥了。
講道理算不上社會人,反推一下隻能說,混社會算不上走江湖。
秦越心裏氣悶,但依然沒有打斷曉月的敘述。他起來給曉月到了一杯水,讓她接著把心裏的瘀堵說出來。
歐陽曉月喝了一口水後,說到她的老爹,也就是義道門的老門主。為了維護義道門的尊嚴,按照江湖道義接下戰書,當時隻是帶著幾個精幹去赴會。
結果去了就中了人家的埋伏,吃了一個大大的暗虧。當時就有十幾個門下弟子受到了重傷。
這讓義道門所有的人大為震驚,深感如今江湖之黑暗,連最起碼的道義都不講了。簡直是下九流的街痞暗下黑手。
到了第二次,義道門老門主倒是做了安排,但他們還是突破不了道義的束縛,慘敗而歸。
老門主為此心悶不爽,就要到程門總部,去找他們的總舵大哥程家二公子程彪理論。結果走漏了風聲,半路上就讓人給劫了,一頓黑拳亂棍下來,老門主竟然含恨離世。
由此,老門主一直嬌慣生養,拿著當公主養活的歐陽曉月在倉促之間,接了老爹的位置,當上了義道門的少門主。
當時曉月也是發了狠要給老爹報仇,到處找尋虎威堂那些人的蹤跡,結果又是連連吃了幾次暗虧。這才造成門下兄弟的跑路離散。
麵對當時的內憂外患,曉月心力交瘁,幾次傷心過度。但她依舊堅持要把害死老爹的凶手給查訪出來,有幾次都是她單獨外出去交彙那些不講道義的蠻徒。
後來終於找到了虎威堂的門麵人物,但人家竟然直接否認出手打傷了老門主的事。為此,曉月深感這江湖之凶險,人心之險惡。但在盛怒之下,她親手下戰書表明決死之誌。
當期,歐陽曉月親自組織人馬去找人火拚。有門下的弟子親眼見到這少門主,雖然不具功法武力,但在她的槍下做了短命鬼的不下十幾個人。
然而江湖猶鬥,冤冤相報。曉月他們在初嚐勝利之時,就遭到了對方惡意的反撲。
有一次外出,被人家的人圍上,在暗中吃了個悶虧。人家知道這義道門少門主善使槍法,就專門對她展開報複。用荊刺專打曉月的臉。就那一次,曉月破了相,兩眼也幾乎被刺瞎。
從那以後,歐陽曉月被人護送到外地進行修養治療。但她麵目損傷過於嚴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修複,不得不做了一塊麵具來遮擋麵目全非的半張臉。
在承受身體上痛苦的同時,她還得接受心靈上的煎熬。就在曉月住院修養的時候,門裏傳來消息。由於沒有她在義道門主持事務,群龍無首,造成了很多門下弟子的離散跑路。
歐陽曉月痛定思痛,覺得她已經無力再支撐門派,也就產生了要解散義道門的想法。
從那時起,曉月給門下立下規矩,不允許任何人再出去與人爭鬥。那段時間也正是徐彪來義道武館尋釁鬧事的時段。
當時,曉月不許門下與人爭鬥,這也助漲了徐彪的囂張氣焰。
對於徐彪的囂張,歐陽曉月選擇了隱忍。因為她當時正為下一步的手術做準備。她先把收藏的那些槍支通過地下通道流進黑市,隨後就把那裏的房子賣了出去。
歐陽曉月說到這裏,隻是抱著手裏的水杯發愣,在忽然之間她就感到心裏變得空了。
秦越聽歐陽曉月把事情敘述到這裏,基本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他沒有想到,程家的二公子,也就是程雪瑤二叔程彪,一手創立起來的程門大派,竟然會是這麼一幫烏合之眾。
不講江湖道義也就罷了,還把事做的這麼下作陰險,這簡直不要臉到了低級下賤的程度。
出來爭搶地盤,打他程門的旗號還不夠,還要報出濟州程家名號,這不是在給程家摸黑嘛?難怪程家老爺子對他的這個二公子那麼瞧不上眼,以前還不知道程彪給老爺子帶來了多大的名譽損失呢。
老爺子號稱濟州地麵最大的慈善家,兒子程彪在背後就做出這麼陰損的事。這簡直就是不可調和的一對矛盾呀。
現在好了,秦越要入住義道門,顯然就是要跟程彪做對了。前麵程雪瑤把他從程家趕出來,反過頭來,他就要跟程雪瑤的二叔成為對頭。
事情能夠化解的好,還好說,如果把事鬧大,恐怕他再想回到程雪瑤的身邊去,等把自己的回頭路給堵死,就想也別想了。
然而麵對歐陽曉月的這些遭遇,秦越不出手來給她承擔,這曉月的路又該怎麼走下去?麵對這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秦越他能做到袖手旁觀麼?
何況他現在被趕出程家,也已經打定主意要到這江湖上來走一遭了,他還有退回去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