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越這樣說,段天才抓穩了手裏的杯子,走一步上來,說:“是一個叫彪哥的人,個頭不高,方闊臉,大嘴岔子,比段崖的嘴還大。開始以為是城管的人,後來才知道是叫什麼來著?”
“不會是叫程彪吧?”秦越問。
“不是,是叫徐彪。說是要找他,就到遮陽門。”段天說著撓一下頭皮:“大哥,遮陽門是個門派嗎?”
秦越聽了點點頭,暗自思量,這天下的門派是越來越花哨了。那個殺手的組織叫什麼名字不好,叫火蟒派對。這回又出來一個遮陽門,他怎麼不叫遮陽帽呢?
“是他一個人就把你倆給打了?”秦越又問。
“是,當時我還納悶。當時我提到了一句話,說我們是攀著彪哥的枝子出來混的,但他好像根本不擺什麼彪哥的麵子。”段天放下茶杯說。
段天這樣說,秦越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就說:“以後出去,咱們誰的枝子也不攀。要走就走咱們自己的枝子。你說的彪哥是指程雪瑤的二叔程彪吧?”
段天點點頭,但老大直接把那美女總裁直呼其名,還是感到有點詫異:“大哥,你管程總直接叫程雪瑤,你覺得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秦越看他一眼,說:“從現在起,咱們要走好自己的路了,不需要再指望誰。程雪瑤把咱們趕出來,早晚咱們還得再混回去。至於她的二叔程彪,聽他們說好像有多麼大的勢利,其實誰知道?所以,以後咱們誰的路子也不攀,就做咱們的事。”
秦越的口氣很淡定,也恢複了以前的精神麵目,這讓段天心裏感到踏實。
“老大。你要這樣說,我和段崖心裏就有譜了。有什麼吩咐你就開口吧。”段天說。
秦越看著段天微微笑一下,故意的說:“你不再阻止我到江湖上闖蕩一番天地了?”
聽大哥這樣說,段天的黑臉一窘,說:“要說真心話,我還真的不想你到江湖上去。但我和段崖去賣藝,你好像也不滿意呢。”
“我當然不滿意。”秦越說一句,向著他的主臥走,到了門口回過頭來,說:“以後你倆誰也別再說出去賣藝的話。出去賣藝,那也不叫闖蕩江湖。”
看著秦越進到了房間裏麵,段崖走到段天的身邊,悄聲問:“這麼說,以後咱們就不用再出去打場子了?”
段天默默的點頭,說:“看來老大是活回來了。你就是想去他也不讓去了。”
“這要不去打場子賣藝,咱們吃什麼?”
段崖有這樣的疑問,是段天曾告訴他,以後要好好的賣藝,賺來了錢要好好的報答大哥的搭救之恩的。
段天轉頭看著段崖,臉上帶著點茫然的說:“老大的心思你別猜。反正我也猜不著,恐怕你也猜不著。總之,跟著走就沒錯了。”
秦越回到了房間,把拖鞋換下來,帶上金表,裝上手機。拿起床頭抽屜裏程雪瑤的那跟金鏈子,打開那個吊墜,看了看裏麵貼著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程雪瑤笑得很好看,隻是頭像小了一點。但這一點也不礙事,秦越猛地把照片放到嘴上親了一下,像是做了某種儀式後,啪的合上心形吊墜,放回抽屜。
出來房間,看見段氏兄弟都在直楞的看著他,秦越在身上看了一遍:“你們看什麼呢?有什麼不妥嗎?”
段天段崖相視一眼,笑笑,說:“沒什麼,那個帥氣的老大又回來了。”
秦越嘩啦抖一下手,說:“今晚咱們不在家吃了,到外麵去。過了今晚,從明天開始咱們先找上幾個有錢的人,給他們看看病,宰他們一刀診費,這就夠咱們吃上半年了。”
聽到秦越要出山給人治病,段天段崖喜出望外。就這手段,找到一個病人就是幾十萬的收入。老大出馬,一個可不止頂他們倆,這好日子又要來了。
段崖走到秦越的身邊,剛一笑就帶動著臉疼,嗚吆一聲,說:“老大,有你這句話,我們也就不用去大什麼擦著賣藝了。”
秦越看著他哼笑一聲,說:“我就說不讓你們出去幹這個。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去賣藝,都不如去賣、身賺的多。”
秦越本來是句玩笑,這話聽到段天的耳朵裏,不禁眼睛冒出一道光。喃喃的說:“老大,你這招是高。我們單著這麼多年,要是早想到還有這一步,還找什麼媳婦呀?有錢還有樂,大哥,下回我去試試。”
段天的話沒說完,段崖又蹦到他的身邊,說:“哥,到時候別忘了帶著我。”
看著段氏兄弟這倆貨有這樣的表現,秦越差點驚掉下巴。
“靠,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
段天笑笑,說:“我們沒當真,就是想去實踐一回。”
“靠,別想好事了。”秦越猛地一揮手:“就你們這德行,可得有人要你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