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一句玩笑話,卻讓段天當了真,秦越不禁一陣愕然。
但段天似乎在這話題上來了勁頭,對秦越說的沒人要的話進行反駁,說:“大哥,你說這話我就有點不服了。我們也不缺啥零件,怎麼就沒人要了?”
秦越瞪他一眼,並不知道段天段崖這兩個憨貨正在拿話跟他逗悶子。
“段天我告訴你,人家去賣的都是小白臉,沒你們這樣的黑貨。”秦越說這個是不希望兄弟去走下坡路。
聽秦越說他們黑,段天也不惱,依然笑著說:“我們黑我們知道,但大哥你白,你知道麼?”
段天的話讓秦越打個楞,段崖又來打岔,一笑又帶動的臉疼,嗚吆一聲還是忍不住說:“我們如果沒人要,大哥你還得給我們兄弟找媳婦兒。”
至此,秦越知道他兩兄弟是故意的來逗他,也就釋然,把手在空中一抖,笑著說:“得嘞,兄弟們,有大哥我的,保管就有你們的。咱們走著,今晚不醉不歸。明天就是一個嶄新的咱們。”
有了這兩天段氏兄弟到外麵賣藝的經曆,讓秦越感到不忍心的同時,也得到了開悟。
尤其在下午運功修煉小周天,他意識到,人陷入困境,如果不能自拔,就會一直消沉下去,那樣就會把自己毀滅。能拯救自己的,隻有像段天段崖一樣,把所有的不快盡快翻篇,人活的是未來,為了未來就要去積極的麵對,其他都是無解。
如果一個人隻是活在以前,那麼以前的日子有多快樂,相通的,那他未來的日子就一定會有多少痛苦。
隻有趕快的活過來,積極的把握住現在,他才能去把握未來。
秦越想通了,所以他在須彌間就重新煥發了精神。除了段氏兄弟一進門帶給他一點驚愕,現在他已經恢複了理智與心性,放下了程雪瑤給予他的心裏負擔,他要去謀求一個全新的自己了。
三個人出來小區,秦越看看天色還早,提議翻過這座朝佛山,到後山的下麵去吃飯。
段天段崖當然沒有異議,每次沿著進小區的山路上來出去,同樣的距離不近。或許翻過這座讓城市抱在中間的山,還能有條下山的近路。
三個人說好,抬腿就走,這就像成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沿著一條還沒有開發的小路上山,每登高一步,都讓人的心境明朗一分。
來到山頂,西斜的太陽灑下一片餘輝,紅彤彤照亮整個西天。回頭看看在半山腳的小區,那些樓房就像一些疊羅起來的紙盒子。
秦越在山頂大聲的吼叫幾聲,胸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段氏兄弟兩人隻是跟在他的身後笑。
找到下山的路徑,直接向著後山下來。
這還真的讓秦越說著了,後山的路徑一直下來,比從山前下去還要近一些。
穿過山下的一片樹林出來,又見城市的繁華。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下去,路燈和遠處高樓上的霓虹就著急的亮起來,好像要爭奪太陽掉下的餘輝。
三個人穿過一片街區,去尋找適合他們今晚暢快豪飲,大快朵頤的場所。
路過幾家小酒館,秦越感覺到酒館裏麵小格子裏去,會壓抑他今晚的豪情,就繼續沿著路向裏麵走。
走了一段,段天就感覺這裏好像來過,就讓段崖也注意一下這裏周圍的環境。
段崖忽然想起了,對段天說:“哥呀,從這裏在穿過那邊的街角,不就是咱們白天賣藝的地方了嗎?”
段天仔細的看了看,回想著白天時這裏的景物,猛地一拍腦袋。
出來找地方賣藝,還想著離開小區跑的遠一點,坐了這麼久的公交車,合著就是圍著朝佛山轉了大半個圈呀?
早知道這裏離著小區這麼近,還不如去翻這個山頭來回的方便。來回的兜了幾個圈,竟然又回到了這裏,豈不是很有可能再遇見那個徐彪?
白天賣藝遇到了這麼不痛快的事,徐彪臨走時還留下話,說不服氣可以到遮陽門去找他。現在到這裏來吃飯,假如真的遇上了,如果讓他誤以為是來尋仇的,兩方再起了紛爭,破壞了老大的好心情,這不是找事嗎?
想到這裏,段天覺得有必要把這情況及時的告訴老大,別到時候仇人見麵打起來,再想避免就晚了。
老大已經說了,今晚好好的痛飲一番,明天就要再踏征程,然後去開啟輝煌的人生,這要是晚飯也吃不消停,再要打個你死我活,這就是出師不利了。
段天快走幾步趕上秦越,輕輕碰了一下老大的胳膊,說明了他的擔心。
秦越聽了反而高興,笑著點段天的鼻子:“段天,你兩兄弟是不是路盲?哈……圍著朝佛山轉了大半圈,就覺得離開小區很遠了,這真是好笑。”
看著大笑的秦越,段天板著臉說:“大哥,我路盲很好笑嗎?我跟段崖圍著山轉圈好笑嗎?我們兄弟闖蕩江湖,從來都是往前、往前。隻分左右不分南北。但大哥,咱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是有可能遇到那個徐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