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思想飄到了遠方,隻是文明點的說法。對秦越來說,他除了還能背出大段的中醫藥方,跟他談論詩情畫意,似乎是有點扯。
秦越想到的,不過是蕭將軍很平淡的就處決了三個火蟒派對的人。
那些人不是好人,這是可以肯定的。但不用過問核實,隻需彈指一動就能要了他們的命,這就是人家擁有的豪情和底氣在支撐了。
秦越想到,未來他一定要去那樣的大事。到時候他就是老大,對那些危害良善,欺壓弱小的宵小之輩就動用這樣的手段,也讓那些什麼見不得光的派對殺手,在他的麵前俯首,若不然就是彈彈手指,讓他們小命歸天。
還在心裏發狠,林蓉在秦越的眼前閃了一下。啊呀可惜了我那蓉姐。為了你,莊錦王八蛋把我扔在山裏,遭了這些罪。你也沒有讓我近身得到點實惠,我這虧心不虧心?
這時長途車超車,車身打了個晃,秦越的思緒一下被拉了回來。
看到遠處一片燈火輝煌的城市了,秦越有點小激動。久違的濟州,我回來啦……
隻不過這長途車在濟州不是終點站,人家還會越過濟州向下一個城市跑。
這種城際長途客車,跑起來就像不知疲倦,總是劃過一個大圈然後進入另一個圈,然後一直跑下去,就像人在經曆人生。
長途車在一條城市主幹道的一處站牌停下,秦越拿著他的銀針下了車。
看著街頭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景色,秦越竟然有些抑製不住情緒,兩眼一濕念叨一句:“雪瑤,姐兒我回來了。”
秦越的話剛落,天上竟然打了一個霹靂,很快就下起雨來。
淅淅瀝瀝雨霏霏,城市在路燈霓虹的映襯下,竟然變的有點模糊。
抬頭看看天,秦越一陣腹誹。老天這是幾個意思?不歡迎我回來啊是怎麼著?剛才還看到滿天星,這一下車就弄出陣雨來,這是要洗刷一下某個人的心靈嗎?臥靠尼老母啊……
秦越趕緊伸手打車,接連過去好幾輛出租車,竟然沒一個停下來。秦越不禁有些惱火,靠了,這是得罪誰了?出去一趟,難道他就被這濟州城給拋棄了?打不到出租車,總不至於公交車也停擺吧?
就在秦越快要被雨給澆透的時候,一輛k字頭的公交車開過來。
看一眼公交車的標識,剛好是經過程氏集團七彩大廈廣場的。秦越立馬心頭一震,這還差不多,來輛公交也得是帶空調的。坐這車回去,多少還能保留點身份。
一個小時後,秦越出現在七彩大廈前的廣場上。
小雨還在下,他猛烈的打了兩個噴嚏。多花了兩塊錢坐個空調車,差點給弄的感冒了,這特麼有點不劃算啊。
秦越被雨淋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又經過一路空調的降溫,就覺得很涼快。不管怎麼說,看著眼前的大廈,他心裏立馬生出一股溫度。
這個時間,程氏集團早就下班了,到集團去也沒什麼意義,還是直接到中醫院去。起碼會有段氏兄弟會在那裏二十四小時值班。
秦越快步的穿過廣場,向百草堂中醫院走來。
中醫院裏燈火通明,秦越站在離醫院十幾米的地方看著,眼眶裏一陣濕潤。當初,莊錦那王八蛋就是從這裏把他接走的,七八天的時間過來,他竟然如此狼狽的獨自回來了。
在眼眶上抹了一把,剛要邁步,就看到從中醫院裏跑出一個人來。
那人高大身材,每跑出一步就把腳下的積水踏出一片水花來。來的人不是別人,看他那份笨拙就知道,那人是段崖。
秦越向前走兩步停住,直看著段崖跑過來。
段崖在秦越麵前兩米的地方站住,嘴角動了兩下,似笑非笑:“大哥,是你嗎?”
秦越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抖了一下手上的銀針盒子。這還用問嗎,不是當初從街頭救你的那個大哥,還會有誰在雨裏到這裏來?
“段崖……兄弟,過來抱抱。”秦越在心裏默念了一句。雖然心裏有這種念想讓人感到可笑,但段崖可是他經曆磨難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兄弟。
段崖在秦越的臉上看了幾遍,確定是他了,一步上來抱住了秦越。
“哥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啊……哈……”
段崖的悲鳴在耳邊響起,秦越再也無法抑製情緒,一行熱淚湧出:“兄弟,我回來了終於又見到你了。”
兩個大男人在雨中相擁,這畫麵要多寒磣就有多寒磣。再狗血的橋段都不帶這麼惡心的。但在此時,秦越和段崖不但相擁,而且還在相互之間不停的念叨。
“大哥,當時我不該讓你跟在那個人走啊……這一去八天,差點沒讓我跳了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