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要放平氣息,秦越調動體內原陽真氣,默念太極平衡決,開始不急不徐的往蕭將軍體內灌輸真氣。
秦越這樣做,其實目的有二,一來暫時減輕他的疼痛,二來,推動他氣血的運轉,為晚上手術做出必要的準備。
這就像專家對他們說過的,手術一經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一旦在手術過程中出現意外情況,秦越就得馬上施展秘術,來保證他的體征在合理平穩的範圍內,延長他的生命,為專家手術成功爭取時間。
很快,蕭將軍感到有兩股清涼氣息,在他的體內緩慢遊走,把他身體裏的燥火之氣逐漸的壓滅。
但在秦越來感覺,發覺他體內的經脈運行很是遲滯,一點也不順暢。
兩個小時之後,秦越勉強催動真氣在蕭將軍體內遊走一個小周天,逐漸把真氣收歸本源。
輕呼出一口濁氣,秦越緩慢掙開雙眼,取收勢收回兩掌。
“蕭老,現在好點了嘛?”
秦越從他的身後下來,站到地上,發現他竟然再次睡著,並發出均勻細微的鼾聲。
這段時間,蕭將軍受到病痛折磨,很少能睡個囫圇覺。秦越看著他的樣子,暗想,看來他真正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補覺啊?
把他輕輕地放倒後,給他蓋上薄毯。秦越對蕭將軍暗裏讚歎,一個讓病痛折磨到崩潰邊緣的人,終日裏還保持著一貫的平淡,這種韌性恐怕也是一名真正英雄的本質吧?
疏鬆了一下筋骨,秦越感覺他的真力很充沛,暗想應對晚上的手術應該是綽綽有餘的了。
看到蕭將軍還在平穩的酣睡,秦越出來房間。想看看專家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來到空出來的房間,專家他們都在。張鴻正在專家的指揮下安裝無影燈。
看到秦越進來,林蓉回過頭來:“秦醫生,首長怎麼樣了?”
秦越圈出個OK的手勢:“一切正常,隻要你們安排妥當,就不會有問題。”
房間被騰空後,行軍床搭起的手術台算是有模有樣。張鴻安裝的無影燈就有點將就。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十幾隻瓦數不高的白熾燈,通過並聯方式串接,懸在手術台的上方。逼著軍醫幹電工的活,這或許也是軍隊特有的一道風景了。
等張鴻按要求把無影燈安好,從手術台上下來後,秦越看到手術台上竟然安裝著幾個固定支架,分別在頭、手、腳的位置上。
“你們這支架是用來固定蕭老的?我怎麼看著有點像刑具似的呢?”秦越啞然失聲。
“這叫什麼話?”專家轉身來看著他:“動這種手術,當然要對病人進行固定,要是在手術中病人吃痛亂動,會很危險的。”
考慮到,在手術中,他還要給蕭將軍施用功力,秦越眉頭挑了兩下,說:“其實不用這個也行。為了給你維持蕭老在手術中有個穩定的體征狀態,我會給他進行施針,並且要施用真氣功法,他不會亂動的。”
專家苦笑一下,說:“保持蕭老體征的平穩那是你的事。我的責任是在確保無虞的狀態下,把那彈片取出來。咱們各有各得分工,這次可是不能聽你的了。”
人家專家說的也是實際情況,秦越也不好說什麼。但要調運真氣給蕭將軍進行互通,秦越是必須要貼近他的,要是完全的把蕭將軍固定,那他就沒辦法施展功力心法了。
“情況是這樣的,我要保證蕭老的體征平穩,就要緊貼蕭老而坐,並且要握緊他的左手,你們總得要給我留出位置,把他的左手放鬆才行啊。”
聽到秦越這樣說,情況完全出乎專家的意外。
“你不是隻要給蕭老施針就可以嘛?”專家和張鴻都睜大眼睛,盯著秦越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要坐在蕭老的身邊,這怎麼能行呢?”
“怎麼不行,對我來說,這是必須的。”秦越比劃著雙手,做出兩掌相對的樣子:“在給蕭老施針後,他就會安靜下來,然後我就要坐在他的身邊,手掌相對,時刻要感知他體征的變換,並及時進行必要的幹預。你們能明白嗎?”
對秦越的說辭,專家似乎是有點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必須要跟蕭將軍進行手掌對接,然後才能保證蕭老的體征的平穩,就像是儀器連接人體一樣?”
“是,但我比儀器要金貴。”秦越臉色凝重,想到秘術施展過程的緊要,他減慢語速:“我現在鄭重的說明一下。當我和蕭老進行真氣互通後,那就是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我是在用我的命換蕭老的命,要是在手術中出現變故,一人殞命,另一個也是活不了的。”
秦越的話一說完,讓在場的人頓時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