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在手術當中,把他的傷口揭開,一下喚醒了蕭將軍更強烈的戰爭記憶,他打個激靈就起來拚命,那就不是手術能解決的了的了。
隻見秦越伸出了二指禪,猛地在蕭將軍的斜肋裏戳了一下。蕭將軍全身一顫,悄然躺了回去。
秦越接住那杆槍,在手裏顛了一下,又放回到床頭上去。
這也有點太嚇人了,就這種狀態,還有法把手術做下去嘛?專家倒吸一口冷氣,朝秦越努努嘴,來到房間的外麵。
“你剛才對蕭老做了什麼手腳?”
專家一把抓住跟出來的秦越,嚴厲的問道。
“哪有動什麼手腳?”秦越掙了一下身體:“你沒看到剛才的情況嘛,他在夢中拿槍,這多危險?我隻是讓他在短時間裏,進行一次閉息。這和睡著沒什麼兩樣。”
“你這也太玄了吧?幸虧是我在,要是莊參謀在,看到你這樣對待蕭老,他會跟你拚命的。”專家緊張兮兮的說。
秦越向裏間看了看,說:“你放心吧,我的這些手法你們幹外科的也不會懂。就是那個沒腦子的莊錦在,我也不怕他。”
“我說秦醫生。”莊錦緩了緩神,說:“你看蕭老的這種狀態,不會影響他晚上做手術吧?”
“這有什麼可影響的?”秦越反問一句:“我隻要把蕭老的體征給你穩定下來,你做你的手術就是了,有什麼可擔心的。”
專家放開抓著秦越的手,厄惜著說:“蕭老受到戰場的刺激太大,我是怕他術後依然還走不出戰爭的陰影。假如再鬧出別的事來,那也是不好的。”
秦越感到專家說這個都是多餘。每個人的成長都是帶記憶的,你還想通過一次手術,來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嗎?開玩笑,這是來讓你給蕭將軍取出彈片,來保護他的腦子的,不是讓你來搞破壞的。
要想改變一個人的記憶隻能是先破壞掉他以前的記憶,讓他從新開始記憶,那樣豈不是更遭嗎?
他醒來後,對以前的記憶為零,不認識自己,不知道他是個將軍。滑天下之大稽,變成一個不會領兵打仗的將軍,還有什麼用?真要那樣,還不如不給他動手術,就讓他這樣頭痛著呢。
“我說專家呀,你那個想法不對。咱們隻是要把蕭老腦子裏的彈片取出來,他不再頭痛咱們就完成了,你考慮那些神經科的問題幹嘛?”
秦越的話點醒了多慮的專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專家現在感覺他都有點杯弓蛇影的意思了。
“行,有你這話,我也是多慮了。”專家伸手抓住秦越的手腕,語氣沉重的說:“剛才你的手段我也看到了,隻希望到時候你還是這樣,隻要他在手術台上不老實,你就及時的給他來上一下子。”
秦越被專家的話逗得一笑,這都什麼思維模式?誰見過在手術台上病人不老實,旁邊站著個點穴的,沒事就給病人來一下子的?
有些想法隻能是想到,但不能說出來的。自己明白就好,就像專家說的這個,也隻能給他報以微笑了之,這要是解釋,準會越解釋越麻煩。
“我這裏你就不用擔心,幹好你的事,這裏交給我,去吧。”
把專家送出房間關上石門,秦越快步的回到裏間。
這時再看,蕭將軍已經掙開雙眼,但躺在那裏保持著剛才躺下去的姿勢,一動也動不了。
“秦醫生,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動不了呢?”看到秦越過來,蕭將軍問。
秦越對他報以輕笑,算是對點他穴道的歉意,說:“沒事的,蕭老,剛才你是不是做夢了?”
蕭將軍似乎在用力的掙動,但卻是用不出一絲的力氣。
“秦醫生,我得起來。這會兒頭又痛,連肋骨也有點疼,我是不是舊傷添了新疼了?”
秦越趕緊過去,幫他側躺著,然後暗提一口真氣,在蕭將軍的肋部揉了幾把。
疼痛和麻木的感覺消失,蕭將軍頓感輕鬆許多:“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你給我揉了兩把就輕快了呢?”
這些東西對秦越來說很簡單,但要想解釋的清,還不得從神農氏那裏開始說起呀?可不能再節外生枝了,秦越意識到,要是把這些簡單的東西,給他解釋的玄妙了,說不定又會引起他的興趣。
假如勾起他的興趣,再動了把秦越留下來的心,那秦越豈不是要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蕭老,這也就是中醫的小手法,就像小孩子肚子疼,大人給揉兩把也就好了。”
聽到秦越的解釋,蕭將軍嗬嗬笑幾聲。他一個半截老頭子,讓一個毛頭小子當成孩子來哄,天下還有比這好笑的笑話嘛?
“把我扶起來,我要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