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大瓣蒜,還不是跟他一樣,想著早點離開這裏,回到那花天酒地的地方去安享太平?
但這些話,還是隻能藏在心裏,千萬不能透露出來半句的。不過既然秦院長要表演,也沒必要拆穿他,看他還能說出什麼高妙的馬屁來,也是一種對這小人行徑的欣賞。
“蕭老,其實我可沒你說的這麼好,在家裏我也是臭毛病一大堆。現在主要是你老的病情太急,所以還是要把重點放在你這裏,等你的病情安好了,再叫莊參謀送我回去吧。”
秦越真心的為自己叫了個好。這圈子兜的,可算是把話給拐到點子上了。
“嗯,事就是這麼個事了。”蕭將軍哼了一聲:“莊錦,就這樣吧。我蕭胖子也是戎馬一生,跟我那些離開的戰友相比,我早就該死了。現在這些天的頭痛,又耽誤了部隊的行軍,這些就是我的過失。”
蕭將軍說這些自責的話,讓專家和秦越聽了都有些感慨。人生一世,很多時候都是天意弄人,人家一介將軍還能這麼謙虛自責,也算是將門典範了。也由不得人不敬佩。
“現在我把話說到這裏,不管秦醫生和專家把我的病給治到何種程度,你們都不能給我難為他們。就是我死了,也要把他們送回原籍,讓他們過好他們的日子,不就是咱們軍人該履行的職責嗎?莊錦,你聽到了嗎?”
蕭將軍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莊錦要是再不放心那就是純傻了。所以連點頭帶回應,說一切完全按照將軍的囑咐辦。
將軍的話裏已經沒有了責備,再戳在這裏就是自找不痛快,莊錦說了一句就要向後退,但剛轉身,秦越一句話又叫住了他。
“莊參謀,先別著急走。你要留下來,對蕭老的治療要全程監控啊。”
莊錦有點懵,這秦越怎麼回事?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嘛,怎麼還咬著不放呢?不知道剛才人家在門外委屈的都哭了嗎?還在這裏撩撥,就不怕我反口讓首長把你給留下來?到時候是誰死的難看,那就說不準了。
看到莊錦轉回身發怔,秦越趕緊說:“莊參謀不要誤會,隻要專家確定了對蕭老的手術方案,還要你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衛呢。”
莊錦一下明白過來,趕緊點頭,說:“這個你不用擔心。首長的安全就是我的職責,隻要你們的方案不會傷害首長,我聽從你們的安排。”
在不忘給蕭將軍表決心的同時,答應秦越,這算是很周全的回答了。
秦越回頭來看著專家,說:“給蕭老取彈片的事,還得仰仗專家你啊,有什麼應該準備的,或者還有什麼要求,就完全對蕭老說吧。”
專家在沙發上正了一下身體,兩手搓著,說:“這手術的事,從細節上推理,就是穩準快。這在技術上來說,我可以保證,但隻要進入手術程序就不能停。所以,我要求到山洞外麵去做。”
蕭將軍頂著一腦袋的銀針,斜著眼睛看了看專家,問:“這山洞的房間要比外麵安靜,幹嘛要到外麵去呢?”
專家笑笑,說:“我是這樣考慮的,外麵的光線是自然光,空氣的流通也會好一點。主要的是,一旦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好及時的采取行動。”
秦越感覺專家的話有點保守,沒有說到點子上。並且在秦越看來,真要給蕭將軍做手術,在外麵的房間做,還不如在這山洞裏來的安全。
“說到這裏我有點看法,這不是對專家你的反對,我隻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我認為還是在這裏做的好。一方麵這裏不會被外界的響動打攪。二者氣場會很穩定。隻有在這穩定的氣場裏,我才好用我的功法來保證蕭老體征的穩定,以便給你爭取時間。”
秦越說出了氣場這樣一個話題,但在專家的眼裏,這也不過是一種托詞。手術中占據主動的,就是醫生的一雙手,與氣場有什麼關係?
他可不會想到,秦越已經在打算施用一種隻有他自己明白的秘術,來為蕭將軍出現緊急狀況時強行維持正常體征了。
施用那種秘術,當然是環境越安靜越好,要是在不經意間受到打攪,很有可能就會造成兩人同時出現危險的局麵,那樣才是手術中真正該避免的。
但那種方法,隻能在該使用的時候出手,不能在眾人麵前明說。因為隻有一說出來,別人不把他當大神給打出去,也會把他當神棍給關起來。
專家果然對秦越這種不能用科學驗證的東西提出了疑問:“秦醫生,你說這個氣場跟環境有什麼根本性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