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牌沒了?牌沒了怎麼賭的博?還能漫天空裏自己飛了?
真要是牌飛了,就不叫賭博,那叫魔術。
不過沒打牌就該說沒打牌,怎麼叫牌沒了呢?秦越突然感覺這就是他說話不利落鬧得一個笑話。
既然都不承認,這種事也沒必要深究。平時他們湊到一起玩玩也是放鬆心情,對治病還有點好處呢。秦越想了想,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過不了幾天,他們都康複走了,沒必要跟他們上火。
想到這裏,秦越回頭看看站著裏麵的人,說:“其實你們呢,湊到一起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過分。賭錢就很不好,觸動了你們的心火,勢必會動元氣,對病情恢複不利呢。”
那些人聽秦越說這個,都趕緊的點頭稱是。
“你們還是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不要吵到別人。行了,都散了吧。”說完,裏麵的幾個人開始往外走。秦越回頭看著結語,說:“你也別抱著被子了,來給我吧。”
秦越伸手去抓結語手裏的被子,那結語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擦,原來秘密就藏在結語的被子裏。秦越突然感到,問題就出在結語抱的被子裏。隻要發現了他們藏牌的地方,那就好辦了。
那幾個人此時剛走到門邊,秦越順手就關上了門。
“諸位,還是等會走吧。”秦越抬眼盯著他們:“你們真夠可以的,配合的不錯嘛,就知道欺負一個說話不利落的。”
讓他們從新站到房間裏麵,秦越去那結語手裏的被子。
把被子接過來用力的抖了抖,原以為撲克牌會從被子裏掉出來,結果連根毛也沒有掉出來。
草了,這還真是出了神仙了。
秦越回眼去看結語,這才發現,撲克牌就在結語的手裏抓著呢。
這遭人恨的玩意兒,你拿著牌倒是說一聲啊,害小哥拿著被子這陣抖!
把手裏的被子往床上一扔,直接瞪著那結語:“你拿著撲克牌怎麼不說一聲呢?”
結語被秦越瞪得渾身一抖,說:“我、我、我……”
不等他‘我’出個所以然來,秦越拿過他手裏的牌,在那些人的麵前晃了晃,說:“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那幾個人都不說話了,物證讓人家找到了,還有什麼好抵賴的?病人也是要臉要皮的人,不能沒點自尊心啊。
“說吧,你們玩牌多大點的?”秦越板起了麵孔。
在那些人的臉上掃了三遍,那些人都目光躲閃,不敢跟秦越進行直視。太丟人了,這要是傳出去,或者讓家屬門知道了,哪兒還有臉啊?
出來治病還耽誤不了耍錢,這還是人幹的事嘛?
“我最後問你們一遍,玩的多大點的。”秦越把手裏的牌用力的晃了晃。
“五毛的,黑開明開都是五毛,三圈就開牌。”有人低聲說道,話裏明顯底氣不足。
什麼?還黑開明開都是五毛,這是不是在給五毛丟人?
秦越有點憤怒,你們是我秦醫生的病人,我是超級醫生,你們作為超級醫生的病人,玩牌隻玩五毛錢,那不是給我丟人嘛?起碼要一塊起呀?
再次把目光放到他們的臉上,秦越一臉沉重的說:“同誌們不是,病友們,你們能不能長點誌氣,咱們玩一回一塊的行不行?”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看回秦越一眼,然後對還在門邊站著的結語說:“鎖門,開牌下手。”
結語這次倒是身形麻利,把門上的暗鎖扭上,快步來到病床邊上。
“來來,站到這邊來,這把我坐莊,都上底,上底,要一塊的。”秦越把他們分到病床的兩邊,很是利索的洗牌倒牌,然後分出七手牌。
那六個人從褲袋裏拿出各自的零錢,揀出一塊的扔進病床上的牌海。
各自拿了麵前的牌,一個個臉上放光。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一點病人的意思也看不出來了。
看了牌後有直接扔牌的,有一下按在床上往裏加碼的。
秦越看一眼那幾個還抓著牌的,然後才把自己的牌放到眼前一點一點的展開看。看那樣子就像玩牌的老司機。
以前,秦越還沒有來到濟州時,在秦家莊一群小夥伴,在沒事的時候,也會湊幾把牌來玩。現在想起了都是很遙遠的事了。
這會兒牌抓到手裏,一時興起,直接忘了是來抓賭的,反而成了賭牌的發起者。
秦越抑製著心裏的激動,表麵上不動聲色。牌麵的首張是個方片K,往下看又是個K,第三張還是個K。
發達了發達了,首圈就上豹子,這運氣,簡直無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