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必須要堅決的予以取締,不能放縱。
秦越從辦公桌後麵轉出來,對趙專家說:“趙老,你說的很對。這裏是醫院,不是他們家炕頭。怎麼能在醫院賭錢呢?我現在就去看看。”
出來辦公室,這二樓上的病房裏都很安靜,看來樓上的這些病人還是不錯的。沒有在專家和國際觀察員的眼皮底下做出有損醫院聲譽的事。
來到樓下,側耳聽了聽,也沒有聽到有人喧鬧。這不對啊,秦越暗想,上午十點多,正應該是人體陽氣生發,人最不安分的時候,這時,才應該是賭氣最重,牌友召喚一呼即應的時候,怎麼變得這麼安靜呢?
此時,段崖在醫院門口那間安保室裏,盡心盡責的注視著大門外走過的人,以備有人會對中醫院不利。
秦越臨時沒發現有人打牌的跡象,就來到了段崖所在的安保室。
“段崖,我來問你點事。”看到秦越去而複返,段崖一臉的誠惶誠恐。
“越哥,要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就訓責我,別趕我走。”
秦越很驚詫段崖有這樣的表現,說:“誰說要趕你走了?誰敢這樣說你,我削他。”
段崖又露出了笑容,說:“越哥,沒誰說我呢。你這下來,問我什麼事啊?”
“你說有人打牌,都是那幾個人啊?”
段崖有點怯生生的看著秦越,來到他的身邊說:“越哥,這背後打人的小報告不好。剛才我跟你說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批評我了嗎?”
秦越那奇怪的眼神看看他,這黑大漢腦子是有點不靈光。剛才那是批評嗎?那是罵人了,知道吧?不過罵人也不是為了打人的小報告啊?
那不是著急才罵的人嗎?跟段崖交流太費盡,還是不要解釋了。
“少廢話,問你什麼就說什麼,那樣你就不會挨批評了。”
“唉。”段崖答應著,領著秦越出來安保室的門,抬手指著樓角最裏邊說:“越哥,他們就在最邊上的那間病房裏打牌。”
“是嗎?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們都說好了,打牌誰也不許出聲,誰敢出聲就不讓誰玩。還跟我說替他們保密,完了給我點抽成呢。我不要抽成,跟你說了,結果,你還訓了我一頓。”
“好了,好了。段崖,你是個好同誌。以後我不會訓你了。好好值班,晚上帶你加餐。”
好家夥,連段崖都在抱怨了。這還抱怨的有理,一點也不給領導留麵子。
也確實,人家放棄了抽成給他彙報情況,好端端罵了人家。怎麼能這麼無故冤枉了好人呢?
秦越放輕腳步,朝樓道最裏麵的那個房間走。
到了門外,把耳朵貼到門上,靠,還真沒聽到有打牌的聲音。這幫家夥玩的還挺保密。
輕輕擰動門把手,往裏一推,竟然沒推動。
秦越心裏思量,這門被他們銷死了?不能啊,這些門在新裝修的時候隻有中間一個鎖孔,要是讓他們破壞醫院的財物,相信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
又用力推了推,門上出現一條縫,借著門縫往裏看,黑洞洞一片,我擦,他們這是用什麼來擋的門?
咚咚咚……
秦越沒那個跟他們動心眼的心思,抬手在門上砸了三下。
“誰呀都在休息呢?”
裏麵傳出聲音,似乎很不耐煩。
這簡直太氣人了,真拿醫院當他們的家了?這堂堂中醫院的院長兼主治醫生,在自己的醫院裏,讓人堵在門外,這還有點王法嗎?
“我,查房的。”秦越接了一句。
“查什麼房?這是醫院不是旅館。”
裏麵又傳來一句,那意思很懂得套路一樣。
秦越聽了,心裏那叫一個氣呀。還知道這裏是醫院啊?在這麼優越的醫院裏,你們就敢這麼玩,這不是要逆天嗎?
看來真的是不該救他們,讓他們在癌魔的手裏多受點磨難,或許他們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趕緊的來開門,我是你們的院長。”生氣歸生氣,秦越還是自亮身份,沒再去砸門。這門要是砸壞了,還不得是他再掏錢來修?
裏麵的人聽出了秦越的聲音,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有人來取下擋在門上的東西,把門打開。
秦越邁進房間,好家夥,這都是些什麼人?
本來隻有兩個病號的床上,坐著五個人,在門口還站著一個手裏抱著被子的。
不過還好,房間裏的空氣還不像真正的賭場那麼烏煙瘴氣。
“你們都在這裏幹嘛呢?不在自己的房間待著,怎麼還亂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