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剛說完這句,程雪瑤先一下站起來:“秦越,你怎麼又來胡說?也不看看人家曲院長是幹什麼的。人家怎麼可能不行呢?”
“稍安勿躁,”秦越看看程雪瑤,說:“你的這位老同學,其實身體機能隻剩下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了。”
曲光頭的臉開始發白,秦越的話就像小刀子在他的心上慢慢地割裂。他也想結婚後早點要個孩子。但他卻如秦越說的那樣,他沒有種子撒到他老婆的田裏了。
但這麼丟人的事怎麼好意思向往說?他自己開著不孕不育的醫院,而他又成了一個典型的不孕不育症患者。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笑別人不知道有圓房這件事,而他知道又能怎麼樣呢?一到晚上,看著老婆對他那種近似祈求的眼神,曲光頭都無法麵對。
他可以給她錢,供給她過好日子。但沒孩子的痛苦,簡直太磨人了。好幾次他都差點說出,讓他老婆到外麵找人的話。但他到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那樣的話來。
“秦越,你特麼要幹嘛?信不信我不把房子租給你。”曲光頭瞪起了眼睛:“我行不行的幹你什麼事?”
曲光頭的這種發怒,似乎在證實他是真的不行。
程雪瑤看著他,真心的沒想到,他的這個同學還會有這麼大的缺陷。
“曲院長,你不要生氣,是我的人說話不對,我給你道歉。咱們還是談談合租的事。”程雪瑤想用房子的事把這尷尬帶過去。
這時,曲光頭站起來,在程雪瑤的臉上掃了一下,說:“雪瑤,關於合租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今天我沒心情。”說完就轉身站到窗口,不再搭理秦越和程雪瑤。
其實曲光頭本來已經跟程雪瑤談好了。他可以把大樓的一半轉租給她,並且考慮到新開醫院要有很大一筆投入,他可以在一年的時間內,不要她的公攤以及水電費用。
他覺得這樣就完全對得起同學之間的情意了。
現在秦越竟然出言不遜。他當然要給秦越上點眼藥。隻要他曲光頭卡住樓房合租這件事,麵前這小子,就一定逃不了程雪瑤對他的斥責。
小子,你就到美女的手裏去受罪吧。還特麼的敢捏我的手,現在我就叫美女去掐你的脖子。
程雪瑤果然有些著急。在這濟州市,哪裏那麼容易找到房子?這好不容易碰上個老同學,人家還願意讓出一半來給她們,並且還免了公攤費用。
這倒好,秦越的幾句話就把事情搞黃了。還要到哪裏找這麼合適的房子?
程雪瑤咬著牙,狠狠地瞪了秦越幾眼。回臉對曲光頭說:“曲院長不要生氣。今天搞得不愉快,那咱們以後再談。今天先告辭了。”
曲光頭背對著程雪瑤揮了揮手,連身體都沒有轉回來,說:“那不送了。”
程雪瑤又狠狠地看了秦越一眼,氣的一跺腳,直接出來曲光頭的辦公室。
而秦越麵對這次合租不成的事,心裏就很坦然。他本來也沒想過要與外人合租的事。
見程雪氣呼呼走了,他才對曲光頭說:“曲院長,你沒孩子的事我不該說出來。但那也是病,還是要按療程治療啊。”
秦越話裏沒了挑釁,但依然讓人聽了惱火。曲光頭猛地轉回臉,上下的看看秦越,隻說了一個字:“滾。”
秦越笑笑,出來曲院長的辦公室。隻見程雪瑤已經進了電梯的門。而段天段崖還在那裏等著他。
兄弟們的忠誠還是那麼值得信任。但讓程雪瑤一個人走了,那她的安全誰來保護?
秦越一把拉過段天,對他說:“你怎麼回事,程總走了你為什麼不跟上?她要是出了問題,誰來擔負她安全的責任?”
段天看著秦越,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秦越看他這樣就不爽。都是兄弟,有什麼說就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這是鬧哪樣?
“有屁放有話說。”秦越給段天丟下一句隻有大哥才適合說的話。
段天走到秦越的麵前,說:“越哥,這程總一來見到那曲院長,我就看著事不對。那光頭也是,一個勁的說什麼懷孕不懷孕的事。懷孕不懷孕的不就是幹那件事?程總還聽的津津有味。”
“那又怎麼樣?”秦越反問一句,覺的不以為然。那曲光頭就是幹這個的,他不說這個還能說啥?
段崖又說:“還好,後來程總給你打了電話。你要是不來,我都要出手去打那個曲院長了。”
“你為啥要去打他?”秦越邊說邊走向電梯間。
段式兄弟緊緊的跟在後麵,段天又說:“我知道程總早晚是你的人。我看著那光頭對程總燎泡我就想去揍他。”
秦越笑笑,兄弟不錯,時時還想著他。
不過還是趕緊追出去吧,秦越想著,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到了晚上,怕程雪瑤會翻臉,會來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