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問出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這問題本身就存在很大的疑問。誰家娶了媳婦不是急急忙忙的洞房?這稍微有點動物的本能就解決了的事,幹嘛要到醫院來問醫生?
不同房就想懷孕,這病不在身上,而是在腦子裏呀?
看到秦越一臉蒙逼的樣子,程雪瑤都替他著急。再問下去,就暴露了你那可憐的智商,比那兩個博士生還要蠢。
程雪瑤趕緊解釋:“那倆博士生讀書讀的傻了,根本就不知道有同房這件事。還以為隻要在一起睡就會懷孕呢。這下明白了嗎?”
聽了這個解釋,秦越好像是明白了。他看著程雪瑤暗想,這世上真的還有這麼單純的人?這不會是在暗示他點什麼吧?
他秦越還沒親近過女生,但他隻是在修煉的過程中,不能輕易的破身而已,還不至於不知道有那個事存在,當然也不至於不不明白媳婦的使用方法啊。
這笑話聽的,太特麼讓人尷尬了。
但曲光頭跟多年不見的女同學見麵,說這種玩笑,就不覺得難堪嗎?跟女生圍繞懷孕的事談下去,他敢保證他在見到漂亮感性的程雪瑤時,心裏就沒有一點觸動嗎?
不行,這尷尬不能停在他這裏。秦越決定,要把尷尬推回到曲光頭的身上去。
從秦越進門,到握住曲光頭的手,那一刻,他就發現了曲光頭自身是有問題的。
他常年坐班在辦公室,根本感受不到四季變化。身體嚴重偏寒,皮膚變得那麼細致,完全是雄性激素衰退的征兆。握手的時候,秦越都懷疑他是不是個男人。再看他的頭上,一點頭發發生的跡象也沒有,說明他的腎經已經嚴重受到損害。
就這樣的體質,恐怕他自身就是一個不孕不育的患者。
“曲院長,不知道你可有成家,有幾個孩子啊?”秦越很直接問出來,沒有任何的避諱。
他這樣一問,程雪瑤感到不妥。你秦越又不是保媒的,打聽人家這個幹啥?咱們來這裏,不過是看看能不能在人家這裏合租下這棟大樓,辦的是自己的事。怎麼還管到人家的隱私上來了?
但在秦越看來,問一下對方的家庭情況,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曲光頭既然和程雪瑤是同學,年齡應該差不多。程雪瑤都快要進入大齡聖女的行列了,相信按正常的地方風俗,這曲光頭也早就過了結婚的年齡。
他要是沒結婚,那是他無能。別看他有了事業,但沒有家庭,同樣是人生的一大敗筆。要是他結了婚,然而沒孩子就正和了秦越的心意。可以借機給他點難堪。
假如他要是說有了孩子,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孩子不是他的,再就是他撒了謊。
秦越對別人的病症,隻要確診,總也八九不離十。他對曲光頭身體情況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
要是秦越沒有這點自信,他也就不會在七彩大廈當著那些集團股東,大包大攬的說什麼三個月扭轉集團困局的話了。
秦越的話一出口,就讓曲光頭吃了一驚。這好好地,怎麼突然問起他的家庭來了?
曲光頭看看程雪瑤,又看看秦越。他想不清楚,是什麼促使秦越這樣問。難倒他這樣問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程雪瑤引起足夠的注意,不要被他騙到床上去?
反正程雪瑤一來就說了,他們是想來從他的手裏承租一半樓房,開一家屬於他們的醫院。
開醫院這種事,就不怕圍在一起。對病症治療的種類越多,最後搞的名氣也就越大,到時候掙的錢也就越多。這是雙贏的好事。
不經意間,程雪瑤就來給他解決了一半的房租。這怎麼算都是對他曲光頭有好處,那秦越問他的家庭,看來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家庭。讓他感到自己是值得信任的人?
既然這樣,那就給她們吃一顆定心丸。隻要形成了大樓的合租,發展事業賺更多的錢,還有什麼不好說的。要是程雪瑤和秦越都在防著他?好事也辦砸了。
曲光頭也想定了主意,隻要賺到了錢,誰還稀罕她程雪瑤呀,天下美女多的是。
想到這些,曲光頭笑笑說:“秦越呀,你可真是想多了。我早就結婚了,都四五年了。”
秦越聽了一笑,果然不出所料,又追問:“那你的孩子也該上學了吧?”
秦越兩次提到了孩子,曲光頭不禁撓起了頭皮:“嗬……孩子嘛,我是忠於晚育的人,不排除做丁克一族。所以,孩子還沒要。”
說到這裏,曲光頭偷眼去看程雪瑤,隻見她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曲光頭從程雪瑤的眼裏看到一種異樣,趕緊解釋:“程總,咱們是同學,你不是也沒有……那啥嘛。”
程雪瑤眼光從曲光頭的臉上挪開。心裏暗想,我是沒結婚,也沒說不要自己的孩子呀。
秦越從曲光頭的神色裏感到,他說的做丁克的話,純粹就是在給他身體上的缺陷找借口。
“曲院長,你結婚四五年沒有孩子,說晚育做丁克不過是在給自己吃寬心丸吃吧?我看你是身體不濟,不能在你老婆的田裏下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