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宵再現得第一動作便是往還裏一掏,拿四粒被其散帶的血菩提,想也不想的迅速拋入口中,於原地一落,盤坐恢複消耗殆盡的功力。
他臉上蒼白無血,神色極為疲倦,似乎消耗的不單隻是功力一般,做完這些動作後,竟連呼吸都微弱起來,一歎一歎。
此時,鄧宵真的很虛弱。
這一盤坐,就是三天兩夜,鄧宵身形一動也不動,到了第三天時,其臉色才漸漸回複了一絲血色,一切才緩慢的好起來!
當鄧宵再次清醒過來,理清自己身體狀況後,不由得無聲苦笑,納悶異常。
沒想到隻是領悟貫通十強武道,以己之長加以融入,將熟悉的詭音秘籍內的那一異陣“三鈞戈”融入十強武道中,竟會有這般變化。
自己體內功力已接近耗光,可說是廢了。精血亦流失大半,至今腦袋還微感眩暈,大為不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當然不是,鄧宵明白自己功力已全化作那自創的“凝雲楦柱”。隻是如今功力未複,無法動用罷了。
“凝雲楦柱,乃結合聖靈劍法、詭音劍譜、煙塵逝、三鈞戈,於十強武道相融彙,以三鈞戈為基,聖靈劍法、詭音劍譜、煙塵逝為輔,十強武道為主,其中又以劍道最強,為主攻。”
與聶風以自身身法之長,幻化十人結合用出的十方無敵主腿攻一樣,每人都有自己的專長,鄧宵亦是如此。也許,唯有十強武者才能極盡十道,發出那可重傷帝釋天得十方無敵吧!
威力,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當然,人家十強武者功力亦極為雄厚,可從容用出此招。而不像鄧宵與聶風般,用過後全身虛脫無力,隻能任人宰割了。
如此想過,鄧宵腦中浮想的卻是九道最強武學,連貫而出,一一再現腦海,讓鄧宵更能將其領悟掌控。至於剩下的第十道最強武學,劍道。鄧宵倒已徹底領悟自然,能如此快就將這道絕世劍招容納,自然歸功於十多年的劍道,古老的那種意和冰心訣的作用了。
而鄧宵更知道不可隻單單注重一門絕藝,皆要學通學全,才能更大的發揮出十強武道的威力。
如此,鄧宵於原處又修養心練了大半日,才在恢複常人之態時,四周遊走了翻,離開了此地。
找來的時候難,回去的時候肯定快了幾倍不止,雖然鄧宵功力耗盡,導致無法抵擋洞中熱量,大汗淋漓。速度卻沒怎麼減慢,其所具步法“煙塵逝”可不需要什麼功力支撐,加上不久前領悟的十道絕學,鄧宵速度不減之下,還隱隱快上了幾分。隻是受熱量的影響,身體體能跟不上,速度看上去才沒什麼變化。
一盞茶工夫,鄧宵就從新來到了聶風與火麒麟養傷之地。
鄧宵眼中閃爍,速度一增,瞬息閃了進去。可未等其停下腳步,一道巨大刀寒芒肆意,直劈鄧宵頭頂。
如此毫無準備的麵對淩厲一刀,鄧宵詫異之下,立即扭轉身法,輕易閃過,心中略有意外:“如此快就將刀法練到這種地步,還真厲害!”
“咦,這位兄弟,回來了。”寒氣森森刀芒淩空消散,一道略帶喜意的聲音響起,正是聶風。
而火麒麟亦親密的走向鄧宵,在其身上蹭了幾蹭,看來與聶風相處的很好的樣子。
鄧宵摸了摸火麒麟背甲,微笑的對著聶風道:“看來你是習到了這壁畫上的刀法,也知道了那人是誰了吧!”手一轉,指向了地穴中被鎖住的骸骨。
聶風聞聽這言,眼中閃過莫名光芒,點頭應道:“對,不曾想我家先祖竟於火麒麟有這般大的牽連,而且很廣泛。”聲音一頓,聶風接著道:“對了,這位兄弟,多謝出手相救。隻是不知兄弟為何出現於此?”
鄧宵瞅了瞅聶風,看上去自己小聶風六歲,聶風稱自己為兄弟也無不可,而實際上自己卻大上聶風十六七歲,這種似是非似而實的感覺,讓鄧宵頗有些怪異。可無論用哪樣相比,聶風用兄弟來稱呼,還真就合適了。
“沒什麼,舉手之勞。至於我是怎麼來到此地的,這就與它有關了。”雖感怪異,但鄧宵還是如舊回答了聶風,說到後麵一句時,手指了指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