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宵秀眉一皺,略一思量就不再遲疑的左甲一晃,“灑”血光一現,瞬間打在了壁畫上端,緩緩流落
鄧宵神色立即就是一凝,緊緊盯住了麒麟魔壁畫,眼中更是寒芒畢露,絲絲射向壁畫,完全不顧還在自行流血的右小臂。
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鄧宵那被食甲劃破的小臂,此時竟緩緩愈合,血亦不再流出,仿佛受到什麼牽引一般迅速流回小臂內,不多久,那本不小的劃傷,竟消失無蹤,痕跡絲毫不見,如同從未受過傷一般,當真怪異至極。
壁畫上血已流落男子衝天而起頭發,因血量不小,流速亦快了幾分,血隨畫中坑痕流動,當中隱含招意隨著浮現。
這壁畫雕工雖看似粗劣,但每道坑痕縱橫交錯,有如高手行招一樣,一閃一頓,一消一漲,一落一起,每道每痕如放快速電影般,閃閃爍爍,竟讓人不可全觀。
鄧宵雖神迷於畫中匪夷所思、絕妙絕倫的招式中,可由小修煉的冰心訣卻自動流轉,讓其領悟的更為徹底通透。
於壁畫牽引下鄧宵最先悟出的是劍招,如天斷命的劍招,這招來的快去得更快,一顯,即逝。
受古老那種意的催帶,鄧宵在劍道上的造詣高絕於世,如今再受這最強劍招與意的牽悟,更是一破再破,早已穿透了人的極限。
可鄧宵卻深深的感受到,自己未達到——天劍之境。
不是穿透了人的極致了嗎?為何不是天劍之境?
那,該是何種劍境?
這一切鄧宵都無法去想,因為他從壁畫所悟的一招一式,皆在其腦海內澎湃湧現,這種隨時都可能消失的招式,鄧宵不敢分心一絲。
數種各類一起湧入腦內的招式,催使鄧宵身形極動有如萬馬奔騰、洪風降地般不斷舞動,人影時隱時現,一道二道三道,鄧宵竟分化成了無數實影,一動一晃,一消一顯,各個皆擺著不同姿勢,怪異至極卻隱含無邊招意。
驀時,無數人影一顫,紛紛潰散化為燦爛煙雲極速卷湧,一融再融,眨眼間竟合成十股雲柱,於壁洞內盤旋不定,而九道雲柱頂端卻幻化成人形,無人催使得各自舞動起來,舞動得是,絕頂技藝。
是刀,是槍,是戟,是棒。地裂了,石穿了。
是拳,是掌,是腿,是爪,是指。飛沙走石,綠葉被吸得紛紛脫落。
十強,九道皆齊。唯獨沒有“劍”
十股雲柱,唯有一角的那股雲柱頂端無幻化的人形,隻是盤旋不止,悠遊於另外九股雲柱四周一陣亂扭、亂旋。竟似好奇心極重的孩童一般,這觸觸那觸觸!
驀然,九股雲柱一頓,皆向中間卷去,“掌戟指,爪刀拳,槍腿棒。三分三天下,各居一方,原地極旋。”竟隱含詭音秘籍中的一奇異陣勢,三鈞戈。
可在九股旋卷雲柱中卻看不到半分靈氣,似乎還缺少了什麼一般。
這時,那最後一股雲柱猶若耐不住寂寞一般,往四周一陣瘋狂盤旋湧動,威力之大,大地亦為之顫抖。
數圈過後,那股雲柱愕然衝天而起,如自殺般直直撞在洞壁之上,“呣”一道無聲悶哄,雲柱瞬間潰散成萬丈煙雲,漂浮於空,緩緩化成絲絲雲線,一卷一卷,正不斷的縮漸壓漸,不多時竟成了銀紋。
而銀紋似受到什麼拉扯,瞬息來到了九股雲柱上空,極速幕落,將所有雲柱籠罩包圍。
一時間,九股雲柱竟橫錯交岔,一合一離,一圓一缺,暗含人生至理——無法完美!
如此數十息一過,九股雲柱驀然相撞,在綻放出炫目煙雲後,竟合而為一,融豁化成一道有如實質般的,凝雲楦柱。
水光流轉,一盈一眩,美妙不似凡物。
凝雲楦柱一成即逝,散落無蹤。
留下的是,鄧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