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揚下班了,或者說下崗更合適。其實也早在意料之中,自己不是個那麼大度的人,憑什麼要求別人不那麼記仇,隻是覺得冤枉,自己已經低三下四的到沒有和人爭什麼的激情和能力了,人還來惹上你。最可悲的是白做了這幾天工作,早知道昨天就沒必要那麼認真的抹地了。
想的要求生活,必須要養活自己,所以不能不勞動,但是這都是明天的事,現在想的就是和董炳年還有袁精檜一塊兒再買一次醉。
打電話把人約出來了,三人一塊找到路邊的攤兒吃點烤串兒,因為這個便宜到他們三人吃多少也不會承擔不起,而且還蠻好吃的。
“沒什麼,平爺,不就是丟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嗎。我覺得這種工作根本就不適合你,被人開了相當於早點辭職,更好。”袁精檜始終不肯腳踏實地,總覺得現在還是可以隨便找到工作開天辟地的時代。
“不是,搞清楚,我不想再過那種整天一個電話托一幫人幫你把事情擺平的生活了,我必須要踏踏實實的憑自己的能力生活。”
“那還不是你的能力。”
“不是那種能力,是實實在在的靠著努力工作賺錢的生活。”袁平揚解釋了自己的心裏想法,覺得輕鬆不少。
“老板,二十串烤肉。”袁精檜思維跨度足夠大。
“吱呀!”一輛摩托停了下來,但是車上的人沒有下車對著,隻是摘下頭盔對著老板很灑脫的對老板說了聲:“齊叔,二十串烤肉、一條烤魚還有一份烤韭菜,打包,帶走,快點兒。”
“楠兒,稍等,馬上好!”老板很會做生意,無論有沒有時間立馬為人烤串,永遠不變的回答都是“稍等,馬上好。”
“好什麼好,我們這怎麼辦?”不合時宜的聲音冒出來。聲音很刺耳,打攪了袁平揚他們吃東西的興致,也打攪到周圍其他食客們的胃口。但是看樣子這兩個是周圍的地痞,光著膀子,露出身上紋的龍、虎,還有個人紋了整個背的關公,這個袁平揚倒是很羨慕的,覺得很好看,也很有氣勢。
“喲,雄哥,對不起,忘了您坐這兒在,要不今天的都算我請您吃的。”老板估計是怕事情鬧大,連忙上前來賠不是,希望小事化了。
“當我吃不起啊,不就幾串破烤串嗎?老子還有錢付,主要是這妞兒騎著摩托過來,搞得這兒這麼多灰,讓我們怎麼吃得下。”叫雄哥的擺明就是來找茬的嘛,吃路邊攤怎麼可能不吸點尾氣,人摩托停在這兒也很正常,估計是閑著沒事,想找點樂子。
袁平揚看到被稱作楠兒的年輕女孩子都是不害怕的樣子,知道有好戲看了,也按住身邊的兩個兄弟,讓他們看熱鬧。
楠兒不慌不忙的對著熊哥說:“那對不起了,尾氣搞得你們這兒被汙染了。”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們兄弟都還沒吃飽呢?”
“那這樣,雄哥是吧,今天吃的都算在我身上。齊叔,我改天來一並結賬。”
“我先就說了,當我們付不起錢是怎麼著,我們吃東西的胃口全被你的車弄沒了。胃口知道嗎?你看怎麼處理吧。”
“那你說怎麼辦?”
“我說怎麼辦?哼哼,好辦得很!”雄哥一副市井無賴的樣子擺得十足,明顯就是不想輕易了事。袁平揚看看旁邊的袁精檜,意思是說:你想讓我做這種小混混?
雄哥接著說:“很簡單,下車來陪我們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待會唱歌,隻要把我們哥們兒伺候爽了,我們就放你走,就怕你到時候爽得不願意走了。”然後接著和身邊的兩個人一陣哈哈哈的笑起來,充滿淫邪的笑,彷佛情勢都在他們的掌握中難以改變了。
周圍的人顯然很看不起雄哥這群人的仗勢欺人,不過人無權無勢,還是怕這群整天遊手好閑的混混兒,就算不是完全沒有勢力的,但是為這群人去大動幹戈好像也劃不來。
你一動可能是要花時間去策劃去準備,但是人每天沒事兒,可以盯著你做動作,就算拿得下來,也懶得惹這樣的一身麻煩。隻是看著雄哥這樣一群無賴欺負眼前一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