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秘書和袁平揚來到一樓的咖啡廳,袁平揚無所謂,反正是別人吵起來,雖然吵架的核心是自己,但是自己就像下棋一樣,走一步看一步吧,倒是眼前的這個馬秘書無意對自己表示出來的友好感興趣了。
和馬秘書到一樓咖啡廳也不客氣,叫了一杯南山,看到價格,要一百好幾十塊,自己平時怎麼都舍不得喝,倒是現在,花別人錢,沒什麼還心疼的。
“問吧,我都想好怎麼說了。”
“問什麼啊?”袁平揚沒表現出該有的疑惑,反倒注意力全集中在咖啡上,然後拿著菜單在翻看,有什麼好的點心,可以充饑,早上早點沒吃飽。
輪到馬秘書奇怪了,他沉不住氣的先問起袁平揚:“不是,你不問一下侯總是誰,他為什麼找你,我又是誰?”
“我猜到了。”
“猜到了?猜到什麼了?”
“猜到侯總是陳玲的老公,但是平時總是疑心陳玲對她不貞,所以看誰都想第三者。我是陳玲的高中同學,又是陳玲親自安排進公司的,然後長得還不賴,他不吃醋才怪。”
“哎,什麼都被你算準了,還好是這話和我說的,如果被侯總聽見,他不又急又氣才怪。”馬秘書垂頭喪氣,為侯明歎氣,但是又饒有興致的說著。
“我就不懂了,這種人,小肚雞腸,還容不下人,怎麼可能有人會為他做事?他又是怎麼當上總經理的。”袁平揚奇怪的發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就是侯總的父親,他是總經理當然理所當然了。”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你不怕…”
“怕!怎麼不怕?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侯明這種仗著父親的資本橫行的行為,自己一點本事沒有,但是人人都沒辦法,總要讓著他。”馬秘書看袁平揚在翻看菜單的甜點區,敲了一下響指。服務生主動送上來一份看上去還不錯的點心。“試試吧,這是這裏的特色,很棒的。”
“來兩份!”
“不用,我不餓。”
“我給我自己叫的,我還要一份中午吃。”
馬秘書尷尬的擦擦汗,不得不佩服袁平揚的行為。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你這人看上去還蠻有意思…”
“謝謝啊!”袁平揚結果名片,認真看了看才往兜裏一揣,馬超,海峰集團總經理助理。袁平揚記下這個人了。
再回樓上工作去了,陳玲和侯明果然沒在那裏接著吵了。不知道是換戰場還是達成統一合作意向了。不過是哪種可能也不關袁平揚的事,自己隻是一個清潔工,憑什麼操心人兩個老總的事啊。
袁平揚趁著現在安靜,又沒什麼人來來往往,趕快把衛生做完,可是做完就到中午下班了,袁平揚跟胖大海打了個招呼,找了個角落吃提前點好的糕點去了。要是讓譚祥個傻子看見,能夠在你跟前站著問一天:“吃的什麼呀?”
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袁平揚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胖大海的吩咐,把別的樓層的衛生做幹淨。一邊做衛生一邊哼小曲兒,雖然心裏想到小蚊子還是有些難受,但是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老想她吧,總得有點自己的時間去想別的啊。是現實把他們分開了,袁平揚想到,如果自己足夠富有,說不定早把她娶進門,然後不讓她外出為生活奔波,隻是每天牽著寵物狗像別的貴婦一樣,出門做做頭發,打扮自己,沒事湊一塊兒打打麻將也可以,當然,袁平揚下班回來必須把他伺候滿意了。
想歸想,現實是現實,袁平揚還必須時刻提防胖大海的想方設法的刁難。
“袁平揚,到五樓衛生間來一下。”本來大廈的保安人人一個對講機,結果胖大海跟總部申請,說總部大了,有時候調度人調度不過來,讓集團給清潔部門也配置了幾部對講機,雖然不是人手一步,但是胖大海總有幾部,這樣讓他可以盡可能的展現他的官威,也可以讓他在集團高層麵前展示他有多認真負責的在為大家創造一個整潔的環境。
到了五樓的衛生間門口,圍了幾個人,基本是清潔部門的,還有幾個平時很少見的員工,估計是來看笑話的。
胖大海怒氣衝衝的站在陳玲的身後,但是陳玲還沒有怒氣衝衝,胖大海的怒氣衝衝好像表現得有點兒太過了。
“陳總,海叔,怎麼了?”
“嚴肅點兒,誰是你叔,別叫這麼親熱。”胖大海站在陳玲身後,擺出一幅剛正不阿的樣子,彷佛袁平揚這聲海叔把他叫得虧了。
袁平揚嘴上沒反駁,心裏想的:哼,海叔還不是開始叫得你心花怒放。現在叫你海叔你還不滿意?那叫你一聲海公公你願意?
袁平揚盡可能的做出一付做錯了事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擺明了是故意來找你的岔子麼!
在場的就屬陳玲的職位最高,所以應該她先說話:“袁平揚,海叔是集團元老,剛正不阿,他是看在我反複拜托他的情況下,才答應讓你在集團做個清潔工,可是你卻這麼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