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覺到宋勁在注意自己,梅含紫望望他一笑,用吸管喝咖啡,不,僅僅隻是吸管點在泡沫上麵,絲絲的沫被吸起來,似喝非喝,似玩非玩。
哎,姑娘們怎麼會喜歡卡布其諾這種東西,它不是純一的味,又多是泡沫,連Cappuccino這個單詞都是綜合的。宋勁喝了一口芋頭牛奶,覺得冰冰的很爽口,然後看著姑娘,等著她說話。
姑娘彷佛沒有聽到,嘴裏噙著罐子,視線瞟瞟屋外,這是湖邊的燈光都明亮起來,人開始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的。宋勁琢磨著姑娘的身份、行為,來這裏是否約了人。姑娘頗有些玩味的意思,居然用管子把泡沫吹起來子空中飄著,落在她的發梢,還有紅撲撲的臉蛋。
宋勁笑了笑,說你把泡沫寫到了臉上。
姑娘嫵然一笑,說是嗎?和其它咖啡比,我就喜歡這些泡沫。其實,你隻要注意那些棉花糖,泡泡堂,還有那些膨化食品,都有一個特點,是含化的,柔柔的,比單純的水液在口裏又多了一分感受。水液是順著舌麵流下去的,僅僅是滑流暢罷了,其味道在鼻間與兩津。泡沫性質的東西就不同,它是化在舌麵的,其味道順口腔回散,你能感覺到它在融化。
還有啊,說到這,她眨巴著眼睛,撲閃撲閃地,用管子攪了攪杯裏的咖啡,繼續說你注意泡沫在杯子裏相互代替,生滅不已,剛才飄起來的在燈光下還有各種顏色,和流動的水液相比,它更像人生。
沒想到姑娘喝卡布其諾竟然喝出了一番高論。宋勁有點慚愧,平日裏僅僅忙碌於把自己的智慧轉換成紅花花的票子,很少甚至沒有去想過人生的味道。姑娘的年齡不大,從她喜歡的東西來看,心理年齡似乎還是一個小女孩,但從她品味的人生而言,卻給人成女人的感覺。
在她麵前,宋勁居然有了自我表現的望,說你講的生生不息相互代替的泡沫人生,讓我想起了太陽花,朝開夕謝,每一朵花隻開一天,開的時候盡情地向著太陽,享受太陽,去的時候毫不留戀把機會讓給後來的太陽花,這種新陳交替多麼活躍,多麼生動!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盡管單獨的太陽花生命短促,但從整體上看,它們總是那樣燦爛多姿,生機勃勃。 太陽花的事業,這樣興旺發達,這樣繁榮昌盛,就是因為太陽花的世界時公平公正的世界。
姑娘微笑著聽著,臉上掛滿了欽佩。
時機來了!宋勁一陣欣喜,說姑娘,德都正在舉行王母娘娘形象大使賽,你這麼好的條件,有興趣參加嗎?
德都有溫泉,有毛尖茶,還有煤炭,是個不錯的地方,隻是沒有我的家鄉美麗,我的家鄉是花的海洋,沒有任何地方比得上。姑娘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提問,似乎並不在意這個比賽。
從姑娘的陳述判斷,宋勁知道她來自於花卉之都,靈機一動,說如果你來了德都,就可以為你家鄉的花牽線搭橋,拓寬市場。
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考慮,哦對了,這個大賽哪個時候舉行,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看看的。問清楚具體時間後,梅含紫站起身來,說宋先生,謝謝你了,我約了人還有事要辦。她說這話的時候,殷麗娜已經站在咖啡屋的門口了。當然,在她的旁邊還有一位男士,就是在大會上發言的省文化廳的閔副廳長。
殷麗娜坐下來說,怎麼,看你一個老實人,我同你約會,你居然和別人約會。
宋勁聽了,臉有些不自然,忙說我在這裏等你,碰上了她,順便聊聊,真的,我發誓。
殷麗娜說,咱們換個地方。說完,她起身往外走,換到前麵一處酒吧。坐下來好一陣,她的氣似乎還沒順過來。宋勁陪著小心,說今晚我請客,你想喝什麼都行。
白蘭地!毫不猶豫,殷麗娜吐出了三個字。
白蘭地是烈性酒,男人喝都要掂量掂量,她居然要喝?在宋勁的印象中,她好像從不喝白酒的。他試著提建議,說還是喝哈啤,好嗎?
殷麗娜說,你剛才還說了,隨便喝什麼,你都請客,怎麼,小氣了?
居然喝白酒,難怪你男女關係隨便。宋勁在心裏詛咒了一句,要服務員拿一瓶白蘭地。剛要點幾個下酒的菜,卻被她阻止,說除了酒,什麼都不要。今晚上,她是刻意要灌醉自己,不停地喝著。邪惡的念頭早在心裏,宋勁沒有阻攔,任由她喝著,有時還幫她倒酒,碰杯為她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