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們真的砸到我嗎?”

如果這麼容易被偷襲成功,那麼這幾個月他早死了千百回了。

但是這個笨蛋,為什麼會在那裏出現,還白癡似的替他擋了那一瓶。看到她流血的傷口,比自己受傷還要痛上百倍。

他原本明俊的眼眸有些深陷進去,下巴處甚至有幾絲青須。按著夏桐傷口的手指消瘦的修長而富有骨感。

夏桐沒有再回答,可能是因為失血害怕的關係,她暈的幾乎張不開眼。

“夏桐,你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計程車司機被步少催促的開的飛快,不一會就到了醫院。早有醫生帶著病床守候在醫院門前,剛才聽電話,似乎有人受了重傷。

但是當看到夏桐搖晃著從計程車上走下來時,醫護人員都稍稍鬆了口氣。

隻有步少還是一路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頭。

醫生迅速給夏桐處理了傷口,雖然不太嚴重,但是還是縫了三針,一個星期以後再來拆線就行。現在才感覺到痛的夏桐不顧形象的哇哇叫著。

步少在一旁緊張的摟緊她的肩膀,他的臉色比夏桐的還要難看。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遭受病痛的是他。

因為有些頭暈的緣故,所以醫生包紮好傷口以後,並讓步少帶她去做個腦部檢查,看是否因為輕微的震蕩造成的。

步少立即拿著檢印單,擁著夏桐去找檢查室。

“我沒事,隻要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夏桐慢慢吞吞又支支唔唔不肯去。

步少一個回頭看她,根本不容她拒絕。

“你把藥給我,我回去服用就行!”

夏桐還在為難的要求。因為這麼晚了,閣陽一定下班了,倘若看不到她一定會著急的。

步少臉色鐵青的回頭看她“就這麼急著回去?”

聲音寒冷如冰,直凍至夏桐的心裏去。

“不是,不是!”

夏桐趕忙搖頭解釋,其實她隻是想去打個電話,告訴一下閣陽。

“兩分鍾!”

步少似懂她的想法,邊說著,邊退到一邊給她提供空間。他消瘦得近乎單薄的身影透過雪白的牆壁越發顯得孤單。夏桐靠向他身邊,“還是先去檢查吧!”

然後挽起步少的手。

檢查的結果是,她果然有輕微的腦部震蕩,雖然不嚴重,但是醫生還是建議留院觀察比較妥當。

步少立即緊張的替她辦入院手續,安排最好的病房給她。無論夏桐如何反對,都被他的怒焰給逼了回去。

最後隻要妥協,況且,以她現在腦部包紮傷口的樣子,閣陽看又要難過。

趁著步少跟醫生交涉的時候,她躲在衛生間給閣陽打了電話。

“陽,你下班了嗎?”

聽電話那端還似有些嘈雜的聲音,夏桐的聲音放大了些。

“還沒有,你到了嗎?”

“陽,對不起哦。因為今天爸爸回國了,所以這一個多星期都不能去你那!”

夏桐怕他擔心不敢告訴他實情,隻好拿父親來當借口。

閣陽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後安慰的說:“沒關係,多陪陪叔叔,他難得才回一次家!”

“嗯!”

“夏桐……”

閣陽欲言又止,“嗯?”

“我會想你的!”

迷醉的聲音,夏桐幸福的回答:“陽,我也會想你,很想很想。要注意身體,要按時吃飯,還有不可以熬夜。”

說著說著,夏桐的眼眶變紅了,頭暈的更加的痛苦。

“好!”

信號有些斷斷續續,夏桐才掛了電話。

夏桐在衛生間裏呆了很久,直到情緒平靜下來,才走了出來。

門外,步少正倚在那,撐著兩雙手看向遠處,見她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夏桐。

夏桐的眼睛還有些紅,顯然剛才在衛生間裏邊哭過。她低著頭不敢直視步少,但是卻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眼光一直看著她,她的心裏逐漸不安起來。

“夏桐,現在還有機會!”

步少突然莫名的說著這句話,“啊?”

她抬頭,不明所以。

步少傾過身,雙手捧起夏桐的臉,逼視著她,如此近距離的,他直視著夏桐,不讓她有任何回避的餘地,富有骨幹的雙手牢牢的捧著夏桐臉頰,細碎的短發穿過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