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內。
怎麼說也是在大都市混跡過一年之久的人,在倪天舞離開後不久,楚雲修便明白了倪天舞給他錢是什麼意思。
麵色時青時紫,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好受的楚雲修,胸口處似有一股怒氣想要噴湧而出。
可惜,人都走了,現在才明白的他,就算想找倪天舞把話問清楚都沒有了機會。
關鍵是,楚雲修辦了人家,除了知道倪天舞的名字之外,其他信息居然什麼都沒有。
他就算想找,也無從著手。
“可惡啊!居然把小爺當成那種人,女人,你給小爺等著,這輩子你都別想甩開小爺。”
對於倪天舞的做法楚雲修有點惱怒,不過,比起倪天舞的事,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的楚雲修,沒有太過於糾結之前的事情,直接起床洗漱。
……
工地上。
天氣越來越冷,在別人還躺在溫暖的被窩中享受那份幸福的時候,空曠的工地上,卻有八、九道身影頂著寒風、裹著厚實的棉襖圍坐在一起。這些人的神色看起來異常緊張、悲憤,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修哥來了!”
楚雲修剛到工地,有人看見他的身影,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急忙衝他叫道。
楚雲修眉頭微微皺起,似有種不祥的預感。
快步走來,楚雲修的視線中,一人此時癱坐在地上無聲落淚。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上,布滿了清晰可見的濕痕。
“出了什麼事,劉哥和小馬他們呢?”楚雲修看了癱坐在地上的老張一眼,衝著其他人問道。
工友小李來到楚雲修身邊,急不可耐地說:“修哥,出事了。”
小李沒有遲疑,將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楚雲修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包工頭劉哥依舊沒有從老板手上拿到他們的工錢,可好巧不巧的是,早上老張接到家裏的來電,說在連雲市住院的女兒病情惡化,急需二十萬手術費做手術,不然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老張就一個普通農民工,不發這次一年為期的工資,他上哪裏去找這二十萬的手術費?
於是,劉哥就帶著老張一起去找老板黃賀,希望老板黃賀還有點良心,可以先預支他們這筆手術費。但誰曾想到,老板黃賀的態度依舊,不但一毛錢都沒給老張他們,還讓人把劉哥、老張痛打了一頓。
包工頭劉哥因為傷勢過重,現在已經被小馬他們送往醫院,老張雖然沒多大的事,但此刻的他,怕是眾人之中最絕望的。
聽完小李的話,楚雲修的目光森冷到了極點。
“修哥,現在怎麼辦?我們的工錢可以等,但老張的女兒可是等著他的工資救命啊!”小李無助地問道。
楚雲修抬頭看了小李一眼,再看癱坐在地上神色黯然的老張……
眼中一抹寒芒迸發而出的楚雲修開口:“有些人就是找抽,你知道黃賀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修哥。”
“好,帶我去,今天,我們都會拿到工錢。”
聽到楚雲修的話,小李兩眼放光。
“好的修哥,你跟我來。”
小李沒有遲疑,在和工友們說了一聲後便帶著楚雲修離開了工地。
玫瑰大酒店。
有小李帶路,楚雲修他們很快就來到一個豪華包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