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克服心理害怕,黑天都是直接將大門打開,然後再將燈打開,直接在就燈光下開始方便了。這時,我仿佛舞台上的明星,被聚光燈照耀了,不過觀眾就沒有必要來了。然而事與願違,自行車清脆鈴聲響起,鄰居大哥從我門前路過,一路狂笑:“小言,幹什麼呢。”
我挪挪屁股擺正位置,不和他一般計較。要不人說屁股決定思考呢,我所思考的,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啊——紅鞋鬼千萬別來找我啊。
除了紅鞋鬼,還有水鬼。
許是怕孩子玩水,家長便講了水鬼的故事。內容想必是全國大同小異,就是水裏淹死了人,必須拽下去一個替死鬼才能超生的,而且講的有鼻子有眼,哪個村的誰誰誰就是被水鬼拽下去了,聽的我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現在想想,當初有一次被水草纏住許就是水鬼嫉妒我英俊的容顏了,也是多虧了我的一泡童子尿才得以辟邪。這麼說是有點不雅,畢竟隨意小便難免惹人詬病,應該去澡堂水池裏小便才是。
水鬼被我正氣震懾後,我們繼續肆無忌憚戲水,現在想來倒是有點後怕,真要多謝水鬼的不殺之恩了。不過現在水鬼已經滅絕殆盡了,因為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再將無窮的垃圾倒入河中,別說水鬼了,河底龍王都要汙染成黑泥鰍了。若要再次化龍,那就必須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方才得證正果的。
不過若要說到鬼故事的巔峰,那就不能不說比我小一歲的86版的《聊齋》了,縱觀我人生二十年的經曆來說,很難看到這麼嚇人的電視劇了。
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屎意尿意一起那個都到那心頭來…故事已經記得不大清了,不過幽靈般的音樂還會時不時略過,嗚嗚嗚…後來長大,我本想再從頭觀看一遍重溫兒時的噩夢——應該是記憶的,但到底是不如現在電視劇製作精良了,所以默默放下定心丸聽聽好歌曲吧。
當時不光是孩子害怕,大人聽說也是害怕的,我就不說隔壁張大哥去老李大哥家看完聊齋都不敢回家的事了。當時張大哥兩股顫顫:“這麼嚇人,我怎麼回呀。”
“這麼大人了,怕什麼怕。”老李大哥很不屑。
張哥頓時接過話頭:“那李哥你送我回家吧。”
李大哥訕訕:“那誰送我回來?”
…
當時電視並不普及,所以隻是有限幾家能有這麼高檔的玩意,尤其是到了春節大家一起聚一起看春晚,小小孩哇哇哭,大人哇哇笑,鬧中全是年味。
而我現在春節回家,便是爸媽催促找對象的事了,一個勁訓斥這麼大人了連個孩子都沒有,所以春節都不熱鬧。這許是比聊齋還要恐怖的。
看了聊齋,嚇了魂魄,大人尚且如此更遑論我們這幫小娃了,所以有段時間我們一幫好漢晚上的聚義便暫告挺。
甚至大白天,聽見聊齋的聲音,拉屎都不敢去家後廁所,直接蹲大門口解決了,這時看不慣的大白鵝便會額額額,曲項向屁股的啄來…畫麵太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