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回一句：“沒事，吃得完。”
我在想，當時阿爸估計打算給我吃不了兜著走了。
拜完了年，大人會趁著這一年中難得悠閑的時光，在陽光下支張桌子，或是打撲克，什麼雙升、鬥地主之類的；或者磕著瓜子打著麻將，一副農家樂的場景。
等到飯點散夥時，地上已經堆積了許多瓜子殼還有糖紙之類的，不過大年初一是不能掃地的，同樣寓為財不外泄。
吃了午飯，各位鄰居繼續聚在一起消遣，重複未完的故事。
我當然是不參與的，一者因為不會，二者因為大人會說：“小屁孩一邊玩去。”我便從善如流，腳底刺溜就滑出去了。
後來還是我的小夥伴洋洋，生生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不聲不響在沒有人講解的情況下，摸透了雙升的奧秘，將此傳授給我們，我們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大人玩他們的，我們自然玩我們的，冬天雖然遊戲沒有春秋種類繁多，但單單有雪就可以了。
將腳底積雪踩實，等到有冰的質感便可以滑冰了。
我撥拉開群眾：“都讓開，看我滑個遠的。”
我後退幾步開始助跑，而後一個漂亮的90度後空翻直接坐倒在地，頓時引起小夥伴一致讚美：“言哥兒就是心眼好，讓我們讓開了，不然非得坐我身上。”
我惱羞找理由，說地麵不平之類的，也是老天有眼，他們幾個也沒滑多好，所以也就認同我的說法了。
“那我們去河上麵滑吧？”我忽然建議，“都結冰了。”
我弟弟反駁：“阿爸不讓去河裏滑呢。”
“那就去溝裏滑吧。”
我弟弟聽不去河裏滑，就很合理化的同意了。
其實當時天冷，河裏的積冰完全能夠承受住大人的，我們這一群小胖子去想來也是沒問題的。不像現在達摩祖師一看結冰了，那過江還用什麼“一葦渡江”啊，直接踩冰過去就行了，結果還真就找著回家的路了。
“阿彌陀佛，歡迎回西天。”
…
不過安全第一是為第一要素，正好去水溝裏滑冰就一舉兩得了，因為溝淺水少，所以既安全又能滑。而且夏天還能給我們提供魚蝦吃，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我對它的熱愛了。所以現在人很喜歡露溝…
不過滑冰太單調，久了有些乏味，所以我們事先帶了小板凳，然後在凳子上綁了幾根繩，讓小夥伴輪流坐在凳子上，其他人在前麵拉。那速度，颼颼的。等我也想體驗一把風馳電掣的速度時，他們風馳電掣的跑了。
“言哥，你太重了。”
你，言重了。
我弟弟也是笑得滿臉桃花開，然後打算前來幫我分擔重量，不過作為大哥我拒絕了，怎麼能讓弟弟幫忙呢？所以趕緊把兜裏的糖果吃了。
打打鬧鬧，趁你滑冰時候推你一把或者拌你一腳，都會讓小夥伴摔個馬大趴，不過卻會招來更多小夥伴的歡呼，所以為了人間更多的歡聲笑語，我義不容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