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總有好的時候,命總有苦的時候。
待我複原去醫院拆線的時候,醫生發現我嘴裏的線竟然沒了…想來被我吃了吧?也是,水果我弟弟吃了,我也隻能吃點線頭解饞了。這便導致我後來消化能力特別好,而且擅於破案,因為‘線索’在心中。
不過,弟弟到底是我的弟弟,還是會不好意思坐享我的勝利果實的,所以見我複原後,立馬將罐頭塞給我,令我心頭滿滿都是感動。
“哥,這罐頭我擰不開,你幫我擰開吧。”
聞言,我直接動手開打,我的弟弟也不再因為我是傷員而不敢還擊了,充分發泄這段時間的憤懣…
因為嘴裏縫了幾針,所以那段時間爸媽製止弟弟和我動手打鬧,避免不小心傷著臉直接毀容了。不過幾十年後,自己仍然單身孤零,不禁想當初還不如讓我弟弟幫我毀容了,這還能給自己單身找個借口,現而今倒好,這麼帥還是沒女朋友,哎…
打鬧歸打鬧,罐頭還是應該歸我的,畢竟我修煉閉口禪的時候,那小子可是吃了不少好東西的。不過這小子當然是不服氣的,畢竟我仗著嘴歪眼斜時可是削了他好幾次的,那些水果勉強能夠彌補我對他的創傷的。於是繼續爭搶…
然而我還是有所收獲的。因為我又死活不願意去幼兒園上學了,阿媽想要動手打我,我就仰著受傷的半邊臉得意洋洋:“嗨,媽你現在不能打我,我臉還沒好呢。”
如果我的弟弟受到現在詞彙的熏陶,會毫不客氣的對我說:“好不要臉的。”
水至清則無魚,不要臉則不上學,當我們身處逆境時,要將劣勢轉變為優勢,我被撞了怎麼了?我還直接倒地不起了…
在逃學的路上,我繼續和阿媽鬥爭著,狗頭小軍師我的弟弟仍然在看著熱鬧,而我的老爸則繼續為了這個家在外邊打拚。
那時候,家裏的老爸絕對我是心中恐怖的存在,有時候在外麵玩的特嗨,忽然遠遠看見老爸回家,那便立馬撒丫子往家跑,裝作好學生寫作業的。
也許很多人都有同感,嚴父慈母並不是書麵上單調的一個詞彙,而是你童年上過的第一堂直觀的課堂。不過看我老媽提著棍子追趕我的樣子,使我不禁產生了“盡信書不如無書”的懷疑,由此可見我的天資實在是非同尋常的,以至於到了大學我仍然保持這個好習慣,每到考試的時候我都是“不信書”的最後輸了。
聰明人的世界你是理解不了的,所以老師在你們的試卷上打了個大大的紅勾。
其實我是不願意如此醒目的,畢竟眾人皆濁我獨醒實在不是好的享受,然而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的試卷總是叉叉居多,它們牢牢的將我架在眾人仰視的位置,作為家長教育其餘同學的榜樣。
“看見沒有,再不好好學習,就會和這小胖子一樣。”
這小胖子就是我了,農村有句老話叫三歲看老,而我基本是出生就能夠看出這胖胖的體格了。果不其然,為了不使眾多長輩因對我的判斷失誤而產生愧疚,我很努力的吃著,盡量多長肉,犧牲我一個,幸福一大家。這是什麼胸懷?明顯是餓了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