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1 / 2)

我叫甄言,出生在蘇北不起眼的一個小縣城下麵的鄉村,由於地處南北之間,多少有些南北均沾的意思,故而從吃的方麵來說既有北方的麵食——譬如煎餅饅頭,又有南方的米飯等;從環境方麵來講,少有北方山的雄峻亦少有南方江南的婉約。不過總體來說,無旱無澇,基本能夠保證本地一年兩熟的小麥、水稻。

老家人員多是務農——當然這是我小時候的情形,每到農忙的季節,家家戶戶大小齊上陣,一起收割脫粒,一派熱火朝天;或者農閑時節,大夏天無聊,便攢聚著大堰上樹蔭下一起打打撲克侃侃天,聊聊孩子吹吹牛。

我便出生在這個時期,80年代的中間——好像暴露了自己二十歲的年齡了——從小數學就一直是我的‘強項’。說到數學,也許這是許多孩子童年的噩夢吧,不過好在噩夢來臨之前我們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不像現在的孩子需要參加這許多特長班,什麼畫畫、提琴之類的,我們那時流行的是花花、提親。

小孩子喜歡模仿,上演最多的也許就是過家家了,去草地摘一朵狗尾巴花,就把‘娘子’娶回家了。不過娘子總是善變的,也許女人善變從小就體現出來了,因為沒有許久娘子就回娘家了。

不過這隻是眾多遊戲之一,男孩子更喜歡的要數炎炎夏日光著屁股在河裏撲騰了,當然姿勢還是很優美的,不信你可以一腳把大黃狗踹下河,就能夠看出什麼叫整齊劃一了。然而有時大黃狗是不屑於和我們比的,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欺負起來並沒有讓狗生得到足夠的實惠。

有時遊泳遊的忘記了時間——因為我們正在時間的長河裏徜徉,然而我們的家長卻並沒有看出我們的聰慧來,這時總是提著一節木棍來痛打落水狗的學生們,我們邊一邊哀嚎著一邊鼻青臉腫的上岸,當然鼻青臉腫隻是戲水時間久了,泡的發青罷了。不過你要以為我們農家的老鄉不會動手打孩子,那就白耽誤著閑著無聊的下雨天了。

我出生時,據我爸媽說有九斤多,這便嚴重影響到我現在的體重。對我來說追根究源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現在這一百八十斤的體重總不能賴上每頓的二斤米飯吧?

身子夠重,卻未必好養活。孟子說: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許是上天對我的考驗,注定我將來能成就一番偉業,所以從小多病。後來據我爸說,年初二十元的本錢做生意,年底一結算還是二十元,這便能看出我病的不輕啊,不然怎麼也能整個富二代當當的。

當然這些事我都是不記得的,從我能夠記事起是我開始幼兒園的時候。

很多大學生都戲稱沒有逃過學的大學稱不上完整的大學,從這點來看,我從幼兒園開始就已經有了超前的意識了。我當時死活不願意去幼兒園,當然這也與性格有關,身邊沒有熟人便會扯開了嗓子開嚎,後來連我的弟弟妹妹都會以此嘲笑我。

然而我卻認為這未必有什麼不好,最近看了電影《親愛的》更是深有感觸,那小孩被人販子拐帶的時候竟然沒有太大的反應,如果是我我會哭的昏天黑地的,會哭的人販子想哭著回家感謝母親的養育之恩的,這樣也許會招來路人的懷疑,當然我也會懷疑的…

現在工作了,不時總會懷念校園的時光,那是人生最精彩的一段青春歲月,是人生無法忘懷的珍貴記憶,如果時間再來一次,當然我還是不願意上學的。

每到我不想上學的時候,阿媽便會扯跟木棍在後麵恐嚇我:“上不上學?”

我便哭天抹淚的四處跑,嘴裏還嘟囔著不去,阿媽便在後邊繼續追趕恐嚇。我人小腿短,當然跑不過,不一下就會被逮著逼著我往學校方向去。

我假裝答應著,到了大堰路口處便往學校反方向跑去,阿媽繼續追。這時候跟在我媽身後的,仿佛狗腿子似的我的弟弟跟不上了,氣喘籲籲獻計道:“媽,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