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堅持(1 / 1)

人是懷舊的,越是回不去的往事,越是懷念。

海風透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吹起了宋欣雨耳邊碎發,露出她瘦瘦的瓜子臉。一時間,竟看癡了。

“你,幹嘛?”宋欣雨奇怪的問了一句,她還從沒見過我用這種眼神看她。

“沒想到,兜兜轉轉,十幾年的時光,陪我離開家鄉的竟然是你。”我無限感慨的說。

“你還不滿意?”

“沒,隻覺得歲月靜好,人生沒想象中的那麼糟。”我將腦袋轉向大海的方向,努力讓自己的側臉變得滄桑而文藝。

宋欣雨見狀,難得的沒反駁我,伸出手,說道:“重新認識下,我叫宋欣雨,海洋大學大一學生。”

我捏著她的手,說道:“李非,專科大一學生。”

“那我以後叫你非禮好不好?”宋欣雨說道。表情是那樣的嚴肅而又緊繃。仿佛間,又回到六年前的日子。那我以後叫你非禮好不好?略顯稚嫩的聲音,如今也變得性感而又優雅。

“不好!”我固執的搖了搖頭。

“好的,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以後我就叫你非禮。”宋欣雨比了個V,說道。趁機將手從我手中抽出。我真不知道,誰決定的。

我不禁有些遺憾,真沒想到這個曾經捏屎殼郎的手,如今捏起來,竟這般細膩光滑。

這時,我手機再次響起,同時發現不遠處一個滄桑的漢子耳朵貼著手機,在四處張望。

“峰哥,這裏!”我朝那漢子招手,他看見後,果然朝這邊走來。

“李非?”他試探的問道。並搖了搖手中的手機。

“嘿嘿,峰哥,你本人可比我**中帥氣多了。”我沒起身,拍了拍邊上的沙灘,示意他過來坐一會。

高峰一臉的胡子渣,聞言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發出沙沙的聲音,說道:“你還**過我?”

“、、、、、、”

宋欣雨頓時來了興趣,一手指著我倆,一手捂著嘴,仿佛撞破了一個驚天秘密般,說道:“你們、、、是那個?”

“哪來的小丫頭,信不信叔叔我猥褻你?”高峰開口道,一瞬間將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摧毀的一幹二淨。

“我、、、”強悍如宋欣雨,愣是鬧了個大紅臉不敢反駁。轉而開始向我發脾氣:“非禮,你都交的什麼人這都是,姑奶奶我不過一年不在你身旁,你就墮落到和這樣猥瑣的中年大叔一路了?”

“哎呦,行了我的大小姐,人家這是幽默!懂嗎,黃色幽默!”我解釋道。高峰在旁邊不斷點頭,說道:“沒見麵我就覺得和你投緣了,這見了麵,恨不得立馬跟你抵足而眠,酣暢淋漓的談個三天三夜!”說著,竟忍不住唱起了張惠妹的《三天三夜》。沙啞而略顯滄桑的嗓音,竟意外地好聽。

唱了兩句,高峰便停了下來。跟我說:“李非啊,你看到我的樣子後,第一印象是什麼?”

“滄桑,有故事!”我回答。

“公車癡漢。”宋欣雨說道。

高峰白了宋欣雨一眼,自動將她略過,說:“沒錯,我今年四十多了,說句誇張的話,那就是走得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更何況我這個職業本就有機會接觸到社會上形形色色人。”

“你想說什麼?”我疑惑道。

高峰再次將手放在下巴上,摸了摸,發出沙沙的聲音,說到:“我想說的,像你這樣有才華的年輕人,我見過很多,但真正成才的沒有幾個,你知道為什麼嗎?”說完,他緊緊地盯著我,一雙漆黑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讓我忍不住想起自己這一周的網吧生活。

“是堅持嗎?”我問道。

高峰聞言,會心一笑,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看好你!”便轉身離去,走了十幾步,又轉過頭,說道:“我在青島的出版社工作,有事去找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我還是有點麵子的。”

見高峰走遠,宋欣雨嘟著的臉鬆了下來,問道:“非禮,他是誰啊?”

“你不是都知道嗎,公車癡漢。”

“切,不說拉倒,我還不樂意知道呢。”宋欣雨說道,卻一臉希冀的看著我,希望我給她解釋一下。她就是這麼個人,好奇心重,但又不會對別人刨根問底。隻是睜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盯著對方看,知道對方忍不住自己說出來。

但這招對我明顯沒用沒用,被她盯著,我依舊臉不紅氣不喘,指著沙灘上來往的眾人,評頭論足。

“哼!”宋欣雨冷哼一聲,不再白浪費感情,將頭轉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