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羅依依臉頓時紅了,張了張嘴,卻沒說話。雖然知道我是無心的,但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
“我、我先去給花澆點水。”說完,羅依依逃似的跑到陽台上,留下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
“羅依依,我不在乎你是幹什麼的,我隻想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眼睛最幹淨的女孩。”我對著陽台上的女孩喊道。
“謝謝你,非禮!”
真不敢相信,連羅依依這樣‘淩波微步,羅襪生塵’的女子都會叫我非禮,但我感覺這一聲叫的我異常開心,我知道,她拿我當朋友了。
我朝她笑了笑:“那盆菊花我還能接著養嗎?”
“不能,你隻能養這個。”一提到花,羅依依的臉頓時嘟起來,指著一盆仙人掌沒好氣的說道。
“行,隻要是你給我的,我都要。”
“其實,你是個不錯的大男孩。”羅依依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落寞。
“啊?”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我想她是愛上你了吧,一個女孩,肯和你談未來,隻能說明她想和你過一輩子,但是你怎麼就這麼不思進取呢,沒錯,真愛的話,物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沒物質,你們就是愛的再深又有什麼用?人總得活著啊。而且,我想她生氣應該不是因為物質的原因,就像你說的,你以後過個小康生活是沒問題的。她生氣真正原因是因為你的態度!就這樣混一輩子?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今天剛過完,就知道明天會怎麼過,這是你想要的生活?”
羅依依一番話讓我汗顏不已,說真的,當時我並沒有想這麼多,我隻是覺得事情是做出來的,再好的打算都不如未來的事實,我不屑去談自己未來要怎麼怎麼樣,所以,對於這一類話題,我總是打著哈哈混過去,我雖然是個**絲,但我也有夢想,並一直為之奮鬥,隻是我從來沒說過罷了。
見我沉默不語,羅依依歎了口氣,沒再說話。轉身進了臥室,留下我獨自坐在沙發上。
沙發麵前的茶幾上放著我的那本《雪國》,我隨手翻了一頁。
‘島村把這間奇特的房子掃視了一圈。隻有南麵開了一個低矮的窗,但細格的紙門卻是新糊的,光線很充足。牆壁也精心地貼上了毛邊紙,使人覺得恍如鑽進了一個舊紙箱。不過頭上的屋頂全露出來,連接著窗子,房子顯得很矮,黑壓壓的,籠罩著一種冷冷清清的氣氛。一想起牆壁那邊不知是個什麼樣子,也就感到這房子仿佛懸在半空中,心裏總是不安穩。牆壁和鋪席雖舊,卻非常幹淨。
他想:駒子大概也像蠶蛹那樣,讓透明的身軀棲居在這裏吧。’
看到這裏,我惆悵的合上書,望著陽台上的花,忽然明白葉馨要的其實隻是一個承諾,她是一個向往自由的人,但她希望在某一處會有一人為她一直守候,不至於夜晚歸來時迷失方向。
就讓我做那個燈塔吧。我暗自下定決心,拿出手機撥了葉馨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也許真如雪國,一段無意的邂逅,在一場大雪的掩埋下,了無蹤跡。所有的努力,都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