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來了(2 / 2)

下午一點半左右的時候,我在蘇州汽車北站下的車,周圍人來人往的,我卻不知道要往哪兒去。因為我現在我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不過沒關係。記得來的時候,我爸讓我先去投靠我表姐,並且告訴我她會來接我。結果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也沒看到她的身影。隻來了一個電話:“李非啊,到了嗎?”

“到了。”

“怎麼有氣無力地,年輕巴巴一點朝氣都沒有,我在上班,你自己坐公交車過來,我把地址發給你。”

我還能說什麼,本來想裝虛弱讓她愧疚一下的,結果被她借題發揮訓了我一頓,然後還得自己坐車過去。

我是想坐公交車來著,坐在摩的後麵的我如是想到,可我怎麼就坐在摩的上了呢?我有些搞不清楚了。

“哎,小哥,從哪兒來啊?”正在我努力分析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位師傅身後的時候,師傅開口了。並且一上來就問這麼高深的問題。竟然讓我為之一愣,所以我決定和稀泥。

“揚州。”

“哎呀,好巧的哦,和我們老家挺近的嘛,算是半個老鄉的啦."

“您家在?”

“湖州。”

我不知道湖州在哪,所以我天真的以為湖州和揚州離得挺近,所以一路上我們聊得特別開心。直至下車,他還在對著我揮手不止:“下次來湖州玩啊,來湖州坐我的車我給你九五折!便宜的啦。”我很感動,畢竟這是我在異鄉收獲的第一份來自家鄉的友情。真的,在那一瞬間我真是這樣認為的,走了好遠才想起來來我不是揚州的。

走到這裏,我發現我又不認識路了,所以我給表姐打了個電話,彙報自己的位置:“姐,我到了。”

“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你?是不是按我說的,從北站坐35路車坐六個站牌,沒坐多吧?"

“你說你直接告訴我站牌名字多好,非得說坐幾個站牌。”

“額,不是我不告你,隻是、、、隻是這個站牌上的字我不知道怎麼念。”表姐她難得的忸怩了一次。

我看了眼站牌,不難啊!很普通的兩個字,她怎麼會不認識呢!

“哎,你在哪兒呀,我就在站牌下啊,怎麼沒看到你?你趕緊說說你周圍什麼個情況。”

當我把我周圍的環境給她描繪了一番這之後,表姐她痛苦的叫了一聲:“都怪我,真的,都怪我,我單知道你蠢,沒想到你蠢的連東西方向都能搞錯!”

我歎了口氣,用來表達我的委屈,隻覺得此時應該六月飄雪方能應景。我很不理解,分不清方向和蠢有什麼關係?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我不能容許有人侮辱我的智商。所以,在曆盡千辛萬苦終於見到表姐時,我很不客氣的請她解釋一下這兩者之間的關係。結果她說:“曆練這兩者之間的關係都搞不清,你不是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