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忻麵上一直是有笑意的,但聽到她這話的時候,他卻是皺起了眉頭。
抬頭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施法直接將她打暈了過去。
伸手將她抱起來送進了他院中的另一處房中,等給她蓋好被子後,穀忻往她眉心打了一道術法,然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他走到院裏後,伸手揉了揉眉心,撐著臉坐在了石桌邊上。
起初他還以為孟亭是和原先一樣的,沒承想她居然早就已經醉了!
“唉!”搖頭長歎了口氣,穀忻趴在了石桌上。
棠棣今日在回房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孟亭來的這兩日一直待的地方,但她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乎她便也沒有想什麼,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南憂依舊是趴在門口的,但今日它卻是和往日有些不同的,在月光的照射下之後,它的身形一點兒點兒變大,最後成了成年白獅的模樣。
屋內的棠棣坐在床邊,聽著門外的動靜,陷入了沉思。
她隻有那日認主的時候,見過白獅的樣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現在感受到白獅有了變化,她便想著看它一眼了。
原本棠棣在進來後,就想要躺在床上的,但那時她已經快要出來了,便左右著她的思想,坐在了床邊。
已經連續這樣好幾日了,棠棣也有了腦海中有另一個人存在,和她爭搶著操縱這副身體的感覺,但她隻是想想而已,並沒有認真考慮這件事。
所以一到了夜裏,她就“放肆”了起來,再加上此生沒有再出現過,別提她心裏有多高興了!
白獅認主了之後,她和它的心意是想通的,前一刻她還在想要怎麼見它一麵,下一刻它就衝破了禁製,裝開門跑了進來。
與此同時,棠棣覺得自己的右手好像能動一些了!
白獅今日有了自己的名字,看見她的時候便興奮的很,它上躥下跳個不停。若是棠棣現在能動,她怕是就已經在它身上施法了!
不過雖然她不能那樣做,白日裏的棠棣已經那樣做了好幾次了。
白獅趴在了她腳邊,棠棣想要用腳踢踢它的背,但卻是一點兒都動不了。
如此說來,盡管她的右手能動了,但身子不能動,它能也沒有什麼作用。
在床邊看著白獅一直坐到夜深之時。這個時候外麵都已經沒有了什麼人,安靜的很,她屏息安靜聽了一會兒,便聽到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小東西,在支支吾吾的說個不停。
在她皺起眉頭的同時,南憂也緊跟著豎起了耳朵來,棠棣瞥了它一眼,它便抬起了頭來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她。
棠棣見狀便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然後想著如何才能再掌握一點兒身體的主導權,想著想著她便睡著了。
孟亭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時,她既沒有大聲叫喊,也沒有放聲大哭。因為她在醒來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
她知道自己是尋著一道濃鬱的酒香走到穀忻門口的,然後又跟著那酒香,推門走了進來。
在看到穀忻在釀酒時,她心裏高興了許久,然後討了一壇酒來喝。沒承想這一喝便喝出了他五六壇,還喝的自己沒了意識。
躺在床上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她站起了身來,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穀忻如她想的那般,還在小院裏坐著,她見狀挑了下眉頭,抬腳走了過去。
“穀忻,你別告訴我!你昨夜就一直坐在這裏!”她繞到他麵前,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為何不回去睡覺啊?你難道不困嗎?”
雖然孟亭占據的是小院裏的另一間房,但穀忻卻在將她送進去之後,就一直坐在院裏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住的,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怎麼說都是別扭的很,所以一夜無眠是很正常的!
在活動過自己的脖子之後,穀忻站起了身來:“我要去王那裏,你是要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和我一起去?”
穀忻抬起頭來看著她:“你的酒量太不行了!原本我釀的酒勁頭就不大,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喝醉了!”
孟亭聞言頓時低下了頭去:“我又不經常喝酒,酒量怎麼可能會大啊!?”
穀忻沒有再和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他看著她問道:“你要跟我出去嗎?”
孟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問道:“出去?去哪裏?”
穀忻剛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出來話,她就繼續說道:“去阿棠那裏啊!你自己去吧!我不怎麼想去!”
就按現在這個情況說起來,棠棣對她可以算得上好的了!說句實話,她在她的小院裏,待的舒服的很,若不是因為棠棣那裏白獅的存在,她現在就應該是待在那兒的。
穀忻見狀便沒有強迫她的意思,他從納物袋中取出來了幾壇以前釀的酒,放在了她麵前:“這酒是給你今日一整日喝的!我晚一會兒就回來,若是看見酒壇見了底,那此後你就不會再有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