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拿著泰迪熊講解的唾沫橫飛、眉飛色舞,武媚聽的是一臉期待、心馳神往,恨不得太乙城立刻就能製出李弘所的這種絨布。. .
既可以做床單、被罩,也可以做禦寒保暖的衣服,而且聽李弘的意思,這布料手感光滑如綢緞,但是卻比絲綢要保暖的多。
最為重要的是,如果這種不料能夠大麵積的推廣應用,這對於大唐的女性來……。
“你給我等會兒,什麼叫大麵積推廣?你這個敗家玩意兒,就不知道給皇家留點兒寶貝?一有點兒什麼好東西,你就巴不得弄的滿下皆知,滿下賣錢,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如今大唐國庫充盈、百姓富足,還不夠你揮霍的?但是你看看這些年,你給皇家留下了什麼?哪一個東西,啊?民間沒有?都被你個兔崽子給揮霍了!”武媚聽到李弘的推廣應用,就心裏哆嗦。
雖然是為大唐的富裕掙了很多錢,但現在沒有一樣兒東西,是皇家獨一無二的,除了那香水之外,這還是在自己硬逼著李弘,不能滿下撒,才有了如今神秘高貴的麵紗遮擋,成了皇室獨一無二用品。
如今聽到這麼好的麵料!再想想十幾年前,官員的俸祿都是綢緞布帛等物品來充數,可想而知,這布料,在大唐百姓心中,在皇家的心中,有多麼的重要!
但怎麼就不能讓這個兔崽子重視呢?有點兒什麼好東西,就恨不得滿下皆知,滿下賣錢!真是狗肚子裏藏不住二兩香油!
李弘興高采烈的神情被武媚打斷,變成呆滯的樣子看著母後,想了下道:“嘿嘿,母後,這您就錯了吧,兒臣哪有滿下撒去啊,這不還是有效的控製著嗎?你放心吧,您的饑餓銷售法兒,兒臣明白,如今太乙城,哪一樣物品,不是控製著產量?其實啊,白了,您就是不控製,它也製不出那麼多,太乙城的人數就給控製住了。要不然兒臣為何當年要在太乙城召開商會,下皆知,但聞其名而不知其物,如此才能保持它最大的價值。”
“聽聽聽,別我一你,你就一大套一大套的亂七八糟的道理,不管你怎麼,我告訴你李弘,這布料……絨布,我了算,不能任由你來胡鬧。還有,這太乙城現在可是我管著呢,還沒有交回給她白純,你李弘管不到。”武媚蠻橫無理,這麼好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錢買的,必須得控製。
想到這裏的武媚,看了眼無所謂的李弘,這才突然問道:“那你這還不是最好的,那什麼時候可以製出這最好的布料來?”
李弘眼睛一亮!對啊,這不正好是個敲竹杠、打預防針的好機會嗎!
“這個……這個不好啊,這布料都用了兩年的時間才製出來的,想要做的更好,自然就得花更多的時間了,兒臣估計,恐怕沒有一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是……。”
“別給我繞彎子!直接給我人話。”一個宮女把一支皇後好久沒有動過的雞毛撣子,乖巧的遞給了武媚。
武媚拿著雞毛撣子在手裏輕輕拍打著,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冷笑,眼神放著冷光望著嚇的退後一步的李弘。
“母後……好,我就是了。兒臣聽啊,這南方啊,有一種布料,他們處理那脫漿等工序,好像能夠……。”李弘跟上一世日本人的翻譯官似的,彎腰弓背,哈哈著道。
“所以既然母後很著急,兒臣呢就再辛苦一趟,走一趟南方,看看那工序是不是可以引進過來。李弘,跟你母後我,你接下來是不是就想這些?”武媚老神在在,冷笑著斜視李弘,學著李弘的語氣道。。
手裏的雞毛撣子繼續在手心拍打著,看起來比戰場上冰冷的馬槊,還要讓李弘膽戰心驚。
李弘麵色尷尬的幹笑一聲,看看武媚手裏的雞毛撣子,嘿嘿道:“那個……母後,您不妨先把這玩意兒放下來,拿在手裏跟您皇後的鳳儀不符,若是被禦史知道,恐怕還得彈劾您不是。”
“有你兔崽子這碗酒墊底,母後會怕那些禦史?當年禦史拿你都沒有辦法,難道拿太子的母後就有辦法了?吧,多少時間可以做到你的標準,若是母後不滿意,這多年不用的雞毛撣子,母後是不在意繼續拿起來的。”
武媚懶得跟他再廢話,多多錯,很容易給這兔崽子抓住話把兒,而且更讓她生氣的是,兔崽子這剛一回來,就開始惦記著往南跑了,成心是不把她這個親媽放在心上,這讓人如何能不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