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騙人?今在朝堂上把自己的母後都騙的團團轉,李義府在心裏腹誹著不敢出來。
兩人走到門口時,夏至跟芒種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了,李弘誇張的深吸了幾口空氣,感歎道:“自由的感覺真好啊。義府,蹭你的馬車,送我去城陽姑姑那裏吧。”
“您這是……?”李義府明知故問道,以他的閱曆早就判斷出來了,這代王為了不回宮還真是智謀百出啊。
李義府見李弘不話,隻好背下這口鍋,萬一到時候皇後問起來,自己還是不呢。與自己的車夫坐在車轅上苦苦思索著,李弘被夏至抱著隨同芒種鑽進了馬車裏。
現在李治的子女還沒有人能夠在長安擁有一處府邸。包括李治的眾多兄弟姐妹們在內,隻有城陽、新城兩個與李治一母同胞的公主在長安城保留了府邸。再有一個就是蘭陵公主,李治特意為她保留了一處府邸。
馬車在城陽公主的府門口停下,門口的家將看著官府的馬車,露出思索的神情,這一坊除了新城公主的府邸外,並無其他官員在這一坊居住。也就是,這一坊就是城陽與新城兩公主的地界兒,仿佛是被與世隔絕的地方,外人是不會來這裏的。
“趕緊把馬車駕走,這裏不允許胡亂停的。”一個家將看著衣著還算名貴的李義府道。
“有勞了,麻煩這位通報一聲,就代王來訪。”李義府從車轅上下來,走到家將門口拱手道。
“代王?哪個代王?這裏隻有公主,並無代王。”家將看著瘦高的李義府警惕的道。
李弘此時已經被夏至抱下了馬車,看著李義府有些陰情不變的臉,怕這家夥記仇,哪日在找人家的麻煩,於是道:“義府,你先回去吧,你這出來也一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李義府轉身便不再理會家將,走到李弘跟前道:“我還是目送代王進去之後再離開吧,萬一生什麼意外……。”
“放心吧,你當芒種跟夏至是吃素的啊,你回去吧,太陽都快西沉了。隻要你記得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就行了。”李弘道。
李義府瞄了一眼走到家將跟前的芒種,隻見家將手裏拿著芒種遞過來的一個令牌在翻看,自然知道這是皇家的東西,於是也不再推辭,告罪一聲後連馬車都沒進,繼續與車夫一左一右坐著車轅離開了。
李義府剛離開,兩個家將也檢驗了芒種有力的令牌,於是一個急忙行禮,另外一個快的奔進去通報去了。
李弘不等家將通報回來,抬腿便往裏麵行去,另外一個家將此刻也不敢阻攔,隻好跟在李弘的身後為其帶路。
“哇,城陽姑姑的府邸也不錯嘛,除了俗了一點兒,也沒有其他毛病,挺大的倒是。”李弘邊走邊感歎。
夏至跟在一側掩嘴直笑,這公主府邸多年來一直未曾進行過修繕跟新建,還保留著太宗時期建成的樣子。當時太宗並沒有太多的錢,所以這公主府邸麵積大倒是大了,就是房屋建築少了些,大部分地方都被城陽種上了花花草草,倒也顯得別致優雅。
“臣薛瓘見過代王。”房州刺史薛瓘,也就是李弘的姑父攜著城陽公主匆匆走過來。
城陽公主與薛瓘曾經進宮看望過李治,也見過這個人鬼大的外甥。但禮數不可缺,薛瓘見了李弘自然也得先行禮數,之後李弘才能給兩人見禮。
“弘兒見過姑姑、見過姑父。”李弘等薛瓘行禮後才行禮問候。
“皮猴子你怎麼跑這裏來了?你母後準許你出宮了?”城陽此時才二十六歲,長的嬌靚麗,身為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李治對她也是格外恩寵。
看著家夥就帶了一個宮女跟一個太監,城陽拉著李弘的手警惕的問道:“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
“沒有啊,是父皇允許我出宮的,不信您可以問他們。”李弘被城陽牽著手繼續往前走,薛瓘跟在後麵微笑著。
“皇兄會允許你出宮?那你母後呢,你母後沒同意他敢讓你出宮?”城陽很聰明,而且與李弘母後的關係也很不錯,兩人也隔三差五的在宮裏嘮家常,所以對李治與武媚之間的關係自然是十分清楚明了。
“這叫什麼話?我父皇是皇帝好不好,隻要父皇允許,母後的意見自然可以無視好不。”李弘拿開城陽放在他腦袋頂上亂揉的手道。
“你父皇不是很怕你母後嗎?”城陽一邊走一邊調戲著李弘。
“總之我是父皇允許我出宮的,我餓了,你們家是不是也該吃飯了?”李弘打量著四周,岔開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