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當高子休和時澤荔在憧憬著未來的新生活的時候,另一邊,時澤南開著車,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因為車上坐著季瀾末,時澤南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他可不想什麼話沒說好,又把這位姑奶奶得罪了。
他不說話,不代表季瀾末就不說。
季瀾末坐在後排,忽然就咳嗽了兩聲。
“喂喂,時澤南,你就不說點什麼嗎?”
“我說什麼?”時澤南在後視鏡裏掃了一眼季瀾末,這個女人自從認識她,就沒出過什麼好事。
季瀾末說:“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你不想說說。你覺得,倪心還會不會來找宮雨馨?”
時澤南立刻說:“當然會啊。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
蘇予晴說:“你現在承認宮雨馨是老師的親生女兒了。嗬嗬。還以為你不到最後關頭,不會這麼痛快地承認呢。”
時澤南一打方向盤,轉了一個彎:“我一直很坦率。我不過是多想了一些事情。我覺得,他們母女相認的時機不對。”
蘇予晴感覺身子微微地向一邊傾斜。她側過臉,正好看到時澤南的側臉。總覺得這張臉越發消瘦了。
她又想起莫涵文的那句話,莫涵文建議時澤南去做全麵檢查。
蘇予晴想這麼說,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忍住了。時澤南這個大男子主義嚴重的人,是非常諱疾忌醫的。
還是別說了,說了又會惹他不高興。
身後是季瀾末忽然歎口氣,是那種非常誇張的歎氣。
“其實啊,我也很理解倪心的心情的。要是有個渣男把我女兒包養了。我也恨不得把那個混蛋宰了,大卸八塊,切肉剔骨,放進高壓鍋,燉熟了,然後喂狗。”
雖然季瀾末說話,時澤南就沒有一句愛聽。但這些話尤其刺耳。
“季瀾末,你說誰是渣男,誰包養誰啊。”
季瀾末可是不怕時澤南:“說別人對得起你嗎?”
時澤南不服不忿地說:“我告訴你啊。我和宮雨馨沒有那種關係。不信你問晴晴。”
蘇予晴正想幫時澤南說話,季瀾末搶先說:“你這話說的沒道理,你要是和宮雨馨做什麼事,你會當著晴晴的麵嗎?再說了,我看你這身板,也扛不住兩個。”
這幾句話挖苦的,時澤南氣得臉都紅了。他對季瀾末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女人每句話都好像用針刺到他的骨頭縫裏去了。又疼又癢,還沒辦法。
蘇予晴忍不住笑了。
時澤南說:“不管你怎麼說,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勾引過她。和她也沒有……沒有什麼肉體關係。”
季瀾末又吐槽了一句:“對,你們是精神汙染。還是相互之間的。剛才也不知道避避嫌。一下車就把你抱住了。那個宮雨馨就那麼……那麼……那麼什麼呢,說不知羞恥,不知自愛,好像有些言重了。但她就是想做所有的人麵前顯露出和你非同尋常的關係。”
蘇予晴不笑了,季瀾末的這句話說的倒是沒什麼錯。
宮雨馨的想法應該就是這樣。
在宮雨馨的心裏,不一定要和時澤南發生什麼的,但是,她就是想和時澤南保持一種特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