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喜歡跟華生去聽音樂會,福爾摩斯喜歡半真、半惡作劇的捉弄華生,福爾摩斯無論在任何場合都不會忘記華生,福爾摩斯會在辦案時總是帶著華生,福爾摩斯會在有危險時不動聲色的把華生支開獨自麵對,福爾摩斯會在華生中槍時氣憤的想把傷害華生的人給殺了!
福爾摩斯總是以他獨特的方式保護著華生。馬特記得,當自己看完《最後一案》時,深深的被福爾摩斯和華生的友情感動了。在逃亡中,華生的情緒總是受福爾摩斯的影響,為了不讓華生擔心受怕,哪怕是發覺了有危險在逼近的福爾摩斯還是揚起笑臉跟華生談論風景。
可是,以上的那些感受,馬特隻是把這兩人當成小說人物看待時的感覺。當真人出現的自己眼前,再加上其中的一位是自己極為欽佩,並極力想接近的人時,這種兩人間甚似友情的情誼,讓馬特感到胸口感到一陣隱隱的鈍痛,馬特不太舒服的揉揉心口。
福爾摩斯雖然注意到馬特的變化,卻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耳語讓對方受到了驚嚇的緣故,臉上浮起小孩般惡作劇的笑容。福爾摩斯對著馬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大概是讓馬特親自和華生解釋吧。
馬特不滿的看了福爾摩斯一眼,“華生先生在和我握手時,右側肩膀稍微停頓了一下,顯然是有什麼舊患,食指指腹外側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痕,會有這樣痕跡的大多都是從事醫務工作者,特別是外科,像我一樣。”馬特說道這兒,伸出自己的是指,在同一位置,有一道和華生先生一樣的痕跡,“當然,下麵的就是我的猜測了,華生先生雖然是醫務工作者,但卻是一副軍人氣概,我想華生先生不止是醫生,還是一名軍醫。根據最近兩年的局勢來看,也隻有阿富汗戰役真正打得激烈些,所以我猜華生先生大概是從阿富汗回來吧。”
“噢……我的上帝,”華生聽完馬特的話,激動莫明,轉向福爾摩斯,“福爾摩斯,你聽到了嗎?真是驚人的推理。原來世上還有和你一樣的天才。”
“不……不……華生,你說的不正確,要知道世上沒有一片相同的樹葉。”福爾摩斯不讚同華生的觀點,“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對你身份的推斷過程。顯然,因為班內特和你擁有共同的職業,所以他觀察到了我所沒看到的東西,手指的傷痕嗎?這怎麼能說明對方的職業呢?”福爾摩斯頗為懊惱的轉頭問馬特。
“噢,你承認了,福爾摩斯,有人在這方麵比你強。”華生開心的調侃福爾摩斯,然後看著馬特,充滿誠意的說,“很高興認識你,班內特先生,和福爾摩斯相處半年,我是第一次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馬特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真切的華生,暗歎,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討厭的人,能那麼輕易的接受別人的長處,並誠心的加以讚美和欽佩,真是個正直、溫和的先生。“嗬嗬,華生先生你謬讚了,我也正好是學外科的,所以才能碰巧猜中。如果可以,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馬特,畢竟你算是我醫學係的前輩了。”
“噢,好的,馬特。我十分樂意。也可以直接叫我華生。要知道,能在手上留下這種痕跡,證明你很努力啊,想我是在戰地工作後才留下的,而你卻在上學期間,真是不得了。”華生很開心多認識了一個學醫的後輩,愉快的和馬特親切的交談,完全忘記一旁的福爾摩斯。
“噢,華生,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德國求學,那裏的教學製度十分嚴格,讓人沒有偷懶的機會,並不是我真的有多努力。”馬特變相謙虛的回答,如果說,華生是因為高興,不小心把一旁的福爾摩斯忘記的話,馬特就是故意的,心裏不舒服的他故意和福爾摩斯玩‘我看不見你’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