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循聲望去,竟是晉王府的三郡主。
眾守軍見郡主駕到,齊身跪下。
司徒燕騎著馬,不急不緩晃到修魚壽麵前,“精騎隊果然名不虛傳,將軍能帶出這樣的騎兵隊,也定能帶出一個像樣的精兵隊吧?”
“你最好祈禱大皖不會打過來,不然,不管是誰守城,都必有死傷。”
鐵騎眾將駐訓一個月,晉王軍風紀煥然一新。
司徒薈信不過司徒燕的話,便讓二妹司徒婧前去一探究竟。
不看不打緊,一看啞口無言。直到見著熟悉的官兵,多次詢問下才終於相信,晉王軍已經今非昔比。
“將軍,有狼煙!”
司徒婧剛要上前拜會,便聽到修魚壽身邊的騎兵驚言來報。
修魚壽一個翻身上馬,“跟我上城樓!”
司徒婧和司徒燕緊隨其後。
月明星稀,夜風習習。
站在城樓上,清晰可見東北方向,緊接延關的南衍守城,冒出滾滾濃煙。
“地圖!”
司徒婧聞言,忙遞上隨身攜帶的延關地圖。
修魚壽接過細看下,眉頭擰在一起,“南衍泖城失守,下一個要是桔城的話,濮安就危險了。”看著地圖,細想片刻,“傳我將令,全部守軍,輪換修築防禦工事。申章錦,你白天我夜裏,各帶五個人輪換監工。”
見申章錦沒反應,修魚壽抬起頭就要罵人,“我說......”繼而一愣,“你是......申章錦呢?”
司徒婧柔聲行禮道,“晉王府二郡主司徒婧,見過將軍。”
修魚壽尷尬的點下頭,忙轉身下樓。
司徒婧這天開始,便每日到桐城查看防禦工事。
濮安郡駐防從未有一日懈怠,她不由地打心裏敬佩承王。
司徒婧曾多次勸說父王及大姐司徒薈,皆被冠以杞人之名,承王這一來,解了她的結。
沒出半月,桔城狼煙,南衍邊境守城盡數失守。
修魚壽密信夏侯軒,調派禁軍,駐守濮安。
這日清晨,天見大霧。
一騎單兵行至桐城城樓駐營地外,大叫開門。
修魚壽聞聲,覺得耳熟,出去一看,無語道,“花瑤,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們,”花瑤翻身下馬,囁嚅道,“不打聲招呼就走了,連晉跟李鶩都騙我,說你們過幾天就回了。我左等右等覺得不對勁,就......”
“申章錦在城裏,你去他那兒待著。”
“那你呢?”
“我看見你頭疼。”
“師父!”
花瑤剛要發火,就看到遠處一行騎兵,在馬背上歪歪倒倒地靠近。
修魚壽一眼認出鐵雁隊的戰甲,忙翻身上馬迎上去。
領隊的正是鐵雁隊總將郊尹涵,見著修魚壽,一個搖晃就要跌下馬背。幸虧修魚壽眼疾手快,俯身一把將她抱上馬背。
“承王......”
“什麼都別說了,跟我進城休整。”
將郊尹涵送進晉王府,第二日,修魚壽領鐵雁隊殘部回到桐城。
花瑤一見修魚壽,便迫不及待道,“涵姐姐怎麼樣了?”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修魚壽瞥眼望見花瑤身後的申章錦,沒好氣道,“別光顧著甜蜜了,大皖下一個目標就是桐城。”
“我沒有,”申章錦尷尬道,“桐城外麵延關的最後一個關口,是他們進攻的關卡,讓我帶兵去守。”
“你老老實實待城裏,等禁軍援兵。我帶鐵騎營的弟兄和兩萬駐軍守關,城外駐營地全部搬到對麵山上,讓郊尹涵領著鐵雁隊在那兒守著。城內留守一萬,萬一前麵兩道線都破了,你的這道一定要撐到援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