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聞言,齊齊低了頭,一陣歎息。
修魚非見狀,忙上前扶起花瑤,“妹子,別哭了。這仇,咱們遲早會報的。”
花瑤起身抹下眼睛,噗通一聲朝修魚壽跪下,一邊磕頭一邊求道,“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當兵吧!我要親手替我哥報仇!求求你了!”
修魚壽歎口氣,忍痛道,“回去吧......你哥是個英雄,戰死沙場,不冤!”
“我不!他是賊兵殺死的!我要親手殺了他們,提他們人頭回去給我嫂子和我大侄子!”花瑤說著便不住地磕頭,“我求求你了,承王殿下!我求求你了!”
“哥!怎麼了?”
“王爺!”
花瑤聞聲,忙抬起頭,就見修魚壽單膝跪地,捂住胸口,臉色煞白。
“我求求你別說了!”修魚非急道,“哥,我扶你回屋。”
安置好修魚壽,修魚非出來帶上門,回頭見花瑤跪在地上,“你還不走?”
“我不知道怎麼麵對我嫂子......”花瑤說著淚如雨下,“我......我不知道該去哪兒......”
修魚非撓下頭,“算了,我現在要去找大夫,先帶你去客房,你別再去煩他了。”
花瑤撇著嘴,應下了。
修魚非帶著大夫回來,在門口聞到一股子藥味,推門進去,大吃一驚。
花瑤正端著煎好的藥,準備拿給修魚壽。
“你......你會煎藥?”
“嗯,以前在家跟先生學過。見桌上有張方子,那些藥我都認得,就照著煎了。”花瑤望見修魚非身後的郎中,忙把藥放桌上,讓到一邊。
郎中號過脈,拿過藥方看後,點頭道,“方子確是對症下藥,隻是鬱積攻心觸及內傷,才會胸痛難忍,好在不是太嚴重。這樣吧,以後我每隔兩日來府上過次針,配上這方,應該不出一個月,便能痊愈。”
“謝謝大夫。”
“先別忙謝,”郎中搖頭道,“這期間切勿再受刺激,否則傷勢惡化,性命堪憂,切記!”
修魚非聞言,狠狠瞪了花瑤一眼。
郎中施過針,便起身告辭。
修魚非忙拿出診金,郎中見勢直擺手,“非大人,這萬萬使不得。莫說是替承王治傷,就算要替他賣命,老夫也心甘情願在所不辭!告辭,告辭!”
修魚非追出去,“大夫,您言重了。您要不收,我哥一準要念我。”
“非大人,您莫要折煞老夫!當日被困黎關,承王帶著手下的兵,寧肯自己挨餓受凍,也要把吃的住的都讓給我們。為了救鄉親們,承王親帶精騎隊作餌,幾近全軍覆沒!恩不及報,又豈能再收診金,要是傳了出去,我這大夫還怎麼當!非大人,無須再言,告辭!”
“如今這錢送人,都沒人要了。”修魚非搖搖頭,轉眼見到花瑤站門口發愣,“你不是要拿藥給我哥麼,發什麼呆呢?”
花瑤低下頭,麵露羞愧之色,“原來,承王人這麼好......”
“是啊,不知道誰一口一個流氓的!”
“我......我本來以為他,粗魯蠻橫又不講理......”
花瑤細若蚊聲,修魚非不禁大笑。
“他那是帶兵帶的,脾氣不好耐心差,再加上......”想到接二連三的破事,修魚非心裏一傷,“算了不說了,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