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魚非無語道,“這位姑娘,您闖進別人臥房罵人流氓,天底下好像沒這個理兒吧?”
修魚壽徑直站起身,“她是幹什麼的?”
侍衛長抱拳道,“稟王爺,這女的......”
“我承王府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修魚壽不禁惱道,“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王爺恕罪,”侍衛長說著跪地,一臉尷尬,“就因為是個女的......”
“女的怎麼了?”
“一來硬的,就喊非禮......我們......”
“非禮?”修魚壽說著上前,一把擰住女子胳膊,把她扔了出去,“再喊非禮,就給我關起來!”
“你幹什麼?!”女子情急之下轉過身,一眼瞟見修魚壽光著的上身,又是一聲尖叫,緊緊閉了眼。
修魚壽不禁給她吵得頭疼,“還不把她給我弄出去!”
“是!”
眾侍衛一齊上前架人,就聽那女子又吵又鬧,“流氓,放開我!你個臭流氓!姑奶奶是來當兵的!你憑什麼趕我出去!放開!”
女子情急下,轉頭向著抓住她的侍衛手臂,一口咬上去。
那侍衛一聲痛呼,應聲鬆了手。哪知那女子不依不饒,死不鬆口,直至被人強行拽開。
但見那女子嘴上沾血,氣喘籲籲道,“我叫你抓我,知道姑奶奶厲害了吧?”
那侍衛看著手上一排牙印,鮮血直流,不禁惱道,“你屬狗的?怎麼咬人呢?”
說話間,便見修魚壽已近至身前,“王爺,她......”
修魚壽臉上掛了霜,“你好大的膽子,敢傷我承王府的兵。給我綁了,關王府大牢!”
“你個流氓!你算什麼王爺!”女子被眾侍衛拖著,奮力掙紮道,“我要當兵!我要給我哥報仇!我哥叫花弈,我要給他報仇!你憑什麼關我,憑什麼不讓我當兵!”
“等等。”修魚壽聞言一窒,“你說你哥是誰?”
女子甩開綁著她的侍衛,幾步上前道,“我哥是你鐵騎營的兵,他叫花弈!我是他妹妹花瑤,我要當兵,我要給他報仇!”
“哥!”眼見修魚壽一陣悶咳,直低下身,修魚非忙上前攙扶。
修魚壽擺擺手,緩過氣道,“花弈不是本地人,你怎麼......”說著抬起頭,便見麵前的女子一臉驚愕地看著他,“怎麼了?”
“你嘴......流血了......”花瑤結結巴巴的,“你......你......”
修魚壽抬手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我什麼?當兵的帶傷,常有的事兒。這都受不了,還敢來當兵?”
“我......我......”花瑤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低下頭,“我趕了幾個月的路,就是來找我哥的。我嫂子過門不到三個月,他就去考鐵騎了。他走的時候,嫂子已經懷孕了,怕他分心,一直瞞著他。我是可憐我嫂子跟我大侄子,趁她坐月子,就偷跑出來......到這兒的時候,才知道......我......我隻找到......我哥的墳......”
花瑤說著,癱坐在地,不住抽泣,“可憐我大侄子,一出世就沒了爹......我嫂子......天天在家盼著他......我......我回去......怎麼跟他們說......”
修魚壽隻覺胸口一陣悶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