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痛失連晉 遵王逼婚(2 / 3)

“你......”夏侯崛忙環顧下四周,壓低聲音道,“這話傳到聖上那兒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是想知道您會怎麼做。”

“她要真敢通敵賣國,我就真敢反了她!”夏侯崛幹咳兩聲,“不過你無憑無據,我也不信她會這麼亂來。”

“聊什麼呢,這麼好興致?”夏侯梨遠遠走來,笑意盈盈。

修魚壽忙起身行禮,“姐姐。”

“寧王也來了?”夏侯崛欠身道,“真是好久不見,又聞梨香。”

夏侯梨低眸淺笑,“昌王說笑了。”

“寧王近來身體可有好轉?”

“拖昌王的福,已經好了。”夏侯梨說著和兩人一起坐下。

“姐,你身體怎麼了?”

“當日朝上聽聞精騎隊全軍覆沒,你姐姐當場昏厥,後來就再沒上過朝。”夏侯崛說著遞給修魚壽一杯酒,“你該敬寧王一杯,有她這樣的姐姐,是你的福氣。”

“行,這杯酒該喝。姐,請。”修魚壽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夏侯梨伸手想攔已經來不及了,不禁擔心道,“你又不會喝酒,逞什麼強。”

夏侯崛沒想修魚壽真會把酒喝了,搖頭歎道,“借酒澆愁,愁更愁。”

“今兒個是喜事,姐姐等下去幫你求求情。我父王是看著她長大的,這點情麵應該會給。”

“姐,”修魚壽笑中帶醉,“我還用不著女人替我求情。”

“修魚壽!”夏侯梨惱道,“你醉了,姐姐不跟你計較,有些事兒你還真就做不來!”

“對,我是做不來。”修魚壽搖搖晃晃站起來,“五十軍棍打不死爺,三個月時間足夠還我兄弟一個清白!用得著你去求那個劊子手麼?!”

“放肆!”門外一聲怒喝,夏侯嘉黑著臉跨進來。

眾人大驚,皇威下齊身跪地,唯有修魚壽冷眼站著,任夏侯梨如何拉扯都直立不跪。

夏侯嘉走到修魚壽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隻聽她冷笑道,“五十軍棍不夠是麼,連跪禮都不會了?孤這就命人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君臣之道!”

“陛下,”夏侯崛忙伏地求情,“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承王不勝酒力,醉酒失言還請陛下開恩。”

“陛下,請念在以往情分,饒他這一次。”夏侯梨跪爬到夏侯嘉腳邊,乞求道,“他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與他計較了。”

修魚壽一把拽過夏侯梨,盯著夏侯嘉兩眼通紅,“姐,別求她!大不了就是去陪我那兩萬枉死的弟兄,她殺了那麼多人,不差我這一個!”

“修魚壽!”夏侯崛和夏侯梨齊聲急喝。

“大膽修魚壽!”夏侯芊怒目圓睜,一巴掌就要甩上去,被修魚壽一下抓住手腕,隻聽他一聲冷笑,“你算老幾,也配打爺爺?”

夏侯嘉氣得渾身直哆嗦,盯著修魚壽厲聲下令,“來人,給我打!打到他服為止!”

修魚壽旋即仰天大笑,軍棍如雨,劈頭蓋臉砸下來。修魚壽攥緊雙拳,盯著夏侯嘉的眼睛要噴出火來,肆笑帶血,傲而不屈。

“住手!”修魚壽意識開始模糊時,猛聽門外一聲喝,行刑士兵停了手。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延王夏侯軒帶著新王妃跨門而入。

修魚壽一眼瞥見新王妃兩眼噙淚的看著他,甩了下頭定睛望去,竟是明兮兒,隻道物是人非。

夏侯軒幾步急行來到夏侯嘉麵前,俯首跪地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還請陛下看老臣薄麵,赦了承王。他年輕氣盛,帶兵疆場浴血殺敵,兩萬精騎枉死,兄弟手足難免心傷。沾了些酒,耍些孩子脾氣,陛下莫要跟他較真才是,真要有個好歹,親者痛仇者快啊!”

“求陛下開恩!”眾臣見勢齊聲求情。

夏侯嘉見修魚壽已是遍體鱗傷,火氣去了大半,“修魚壽,你可知罪。”但見修魚壽定定的看著新娘,似是壓根沒聽到,不禁拍案怒斥,“修魚壽!孤看你是還沒挨夠!”

見明兮兒勸阻乞求的眼神,修魚壽搖搖頭,轉身衝夏侯嘉低身跪下,“微臣知罪,謝陛下。”

“罷了!”夏侯嘉抬手一揮,“滾下去,孤看見你心煩!”

夏侯梨和夏侯崛忙上來攙扶,修魚壽揮開兩人,隻身回到座位,幾聲咳嗽嗆出滿口鮮血,擦下嘴便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夏侯梨坐在一邊黯然淚下,怎麼也勸不聽。

夏侯崛也直搖頭,幹脆陪著修魚壽一杯接一杯的喝。

大堂樂起,掩過適才的不快,嬉鬧聲此起彼伏。

樂停禮畢,但聽夏侯嘉笑道,“早就聽聞新王妃美若天仙,今日得見果然是沉魚落雁。怪不得剛有人一邊挨著軍棍,一邊還看著你出神。”

眾人一陣哄笑,修魚壽緊緊攥著酒杯,一把捏碎站起身道,“素聞新王妃擅長劍舞,延王當日便是敗於你手。修魚壽鬥膽,想與王妃切磋一番,不知可否?”